好嘛,君昭被宴之婳这忽而哭忽而笑的一串动作给搞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就定在了宴之婳的脸上。
宴之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她哎呀一声,拿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挡住君昭的脸:“哎呀,夫君不要看啦,不要看啦,好丢人。”
她也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情绪会那么外露,情绪起伏会那么大。
君昭被宴之婳拿暖呼呼的小手挡住了眼睛,才回神过来,想起之前太医说过,孕妇情绪变化会比较大,之前宴之婳情绪一直都挺平和的,他也就把这一条给忘了。
他知道宴之婳脸皮薄,就闭着眼睛道:“好,好,好,我不看。”
宴之婳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小声道:“夫君也不许笑话我。”
君昭眼睛睁开了个缝儿,看着她打这个肚子坐在软塌上,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得跟水洗过似的,鼻尖也红红的,向一直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瞧着可怜极了。
他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好,不笑话你。”
宴之婳牵过他的手,道:“那你睁开眼睛吧!”
“我跟你说哦,刚刚那不是我在哭,是小宝宝舍不得你在哭呢?”
君昭被她孩子气的话给萌到,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认真的道:“嗯,我知道。”
宴之婳眼睛一红,就又想哭了。
但她靠在君昭怀里,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哭的话君昭会难过,会着急,会担忧。
次日,早朝上果然许多人都提议让君昭在带一些太医去西南,说什么旧朝之所以破灭得那么快就是因为瘟疫的原因,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必须由皇家出面去西南。
可皇上自然是不能去的,皇上又没有其他的孩子,那就只有君昭去啦。
支持正统的人一些大臣就站出来反对,太子是一国储君,怎么能立于危墙之下。
两方人马吵得沸沸扬扬,整个朝堂就跟个菜市场一般,等他们吵了一会儿,皇上才道:“都给朕住口。”
吼完了大臣,又看向君昭问:“太子怎么看?”
“儿臣愿前往西南。”
皇上朗声一笑:“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有勇气,有仁义,以百姓为先。那太子便代朕去西南。”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唱和声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就看到皇后穿着当年她的银色甲胄步入殿内,她身姿笔直,英姿勃发,很多老臣仿佛见到了当年骑在马上征战四方的,那个另所有男儿都钦佩的皇后。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皇后因为君昭的身体不好,宴之婳一直没有身孕,各方势力的夹击,皇后已经生了许多白发,虽然依旧雍容华贵,眉宇间却永远都有一抹深深的愁绪,那愁绪化作了深深的纹路。
而今生,君昭身体好了,也比上辈子提前筹谋了许多,没有再让皇后一个人在宫中苦苦支撑谋划,皇后轻松了许多,此时的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君昭眼前忽然就模糊了,他想要别过头,唯恐旁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但却又舍不得别过头,想要深深的记住母亲现在的样子。
皇上坐在高位之上,他是看着皇后一步一步走进来的,这个时候天边的晨曦刚开,她仿佛是从晨曦中走出来的一般。
而他仿佛回到了当年,他以一敌十,正在要跟第是一个人搏斗的时候,那人用了暗器,他没有想到军营的正常比赛会有人用暗器,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等死的时候,就看到一道银光闪过,那暗器应声落地。
他扭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姑娘捏着银鞭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站在擂台边。那是他第一次听见了自己体内血液叫嚣的声音,他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皇后进入殿内,走到君昭身侧站定,跟皇上道:“皇上,太子身体未曾全然康复,本宫替太子过去。本宫亦是皇家的一份子,也能代表皇家。”
皇后抬头说话的时候看到皇上眼中的深情,恶心不已。
君昭这个时候偷偷抹了抹眼角,也回过神来,刚刚他看到皇后穿着这一身过来,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
他立即道:“母后不可,儿臣过去就是了,您当年身上也是受了许多的伤,儿臣怎么能让您长途跋涉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他小时候经常听金嬷嬷给他讲皇后当年的事情,也知道皇后是受了许多伤的。
原本,他应该是有哥哥的,可母后为了守城,哥哥就没了,金嬷嬷说,母后哭了好久好久。
皇后威严的道:“昭儿,不要任性,听母后的。”有轻声跟君昭道:“婳儿现在需要你的陪伴,我希望我的孙子在他生下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都陪在他的身边。”她希望她的孙子能够是个幸福的宝宝,不必再去经历他父皇所经历的一切啊!
君昭拳头蓦然收紧,他明白皇后话里的未尽之意,可他哪里敢,哪里能让皇后再去冒险,她为了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说过,不会让她在为了自己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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