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只觉得殿下是看中太子妃,如今看来,这哪里是看中,这是爱重啊!
宴之婳有些不放心,偷偷的把脸从君昭的怀里扬起了一点点,去偷看君昭,发现他的确闭着眼,这才松开君昭,一把蒙住自己的脸,飞快的往屋内跑,一边跑一边道:“我让你进来你在进来,现在就闭眼站在原地。”
君昭低声应好。
宴之婳捂着脸,一口气跑到镜子跟前,饶是客栈这破旧的镜子,宴之婳都能看到镜子里头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脸。
心中焦急,大力去打水了怎么还不回来呀!
方才她要歇息之前,大力去打水来给洗手洗脚。
大概是大力知道了自家娘娘此刻十分需要她,在宴之婳心中念着她的时候就端着一盆子水上楼了,看大门口闭着眼的君昭,惊奇的跟君昭行了行礼之后好奇的问:“公子,您怎么不进去呀,还闭着眼睛站在这里?”
宴之婳听到大力的声音,立即喊道:“大力,别废话了,快进来。”
大力听到宴之婳的呼唤,也就不管君昭为何奇奇怪怪的站在门口了,一边应着宴之婳,一边立即端了水进去。
大力把水端了进去,宴之婳就立即那帕子把脸上那些东西给洗了干净。
等洗干净了脸,她瞧着自己这灰扑扑的,破破烂烂的衣裳就有些发愁了。
君昭见宴之婳久久没有喊自己,忍不住开口道:“夫人,好了吗?”
宴之婳也惊觉自己让君昭久等了,只得穿着这身衣裳走到君昭跟前道:“夫君,好了,你睁开眼睛吧,让你久等了,是婳儿的不是。”
君昭看着宴之婳白白净净的小脸,意识到方才宴之婳的脸是做了伪装,只是瞧着瘦了许多,他心中升起一股戾气乱窜。却压抑着并不让自己当着宴之婳的面表露出来,只是拿手抚摸着宴之婳的脸,心疼的道:“辛苦夫人了,你既然过来了,就不必一个人在回去了。”
他这边的事情闹开了,陈兰也到了他这边来,没有看到宴之婳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出去了,这个时候肯定又许多人在打听宴之婳在哪里。
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让他觉得十分奇怪,自从那些旧朝余孽抓过一次宴之婳之后,他们似乎就跟销声匿迹了一般,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
但君昭并不会觉得他们销声匿迹了,肯定是在暗中筹谋什么,所以他的神经随时都是紧绷了,如那个糟老头子所言,人放下眼皮子底下他也的确放心一些。
宴之婳惊喜的问:“真的吗?”因为太过惊喜,那圆乎乎的眼睛登时熠熠生辉。
“嗯。”君昭看着因为他留下她,就让她高兴成这般模样,不禁笑了笑,牵着她的手道。
宴之婳欢呼道:“夫君你真好。”
“这边这么危险,你就不怕?”
“只要在夫君身边,我就不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昭竟然已经给了她这样的感觉了。
宴之婳的满心信赖,另君昭心中柔软不已。
他捏了捏宴之婳的脸,牵着她往楼下走。
宴之婳就笑容满面的,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客栈老板再次被无视。
君昭牵着宴之婳到了马儿跟前,先是将宴之婳抱了上去,他在翻身而上,从宴之婳的身后环住她问:“怕不怕?”
宴之婳摇了摇头:“小的时候哥哥带我骑过马,只是后来年纪大了,男女有别就没有骑过马了。”她自己对于学骑马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学。
小时候赖着要骑马,也不过是因为跟宴之择在一起好玩儿罢了,宴之择总有很多的方式哄她高兴。
君昭忍不住有些酸了,自家这个大舅子的存在感,也太过于强了一些。天天守着自己美美的兄长,他也是头一次见。
“不怕就好,放松些靠在我怀里。”君昭道。
宴之婳点了点头。
君昭就一夹马腹,带着宴之婳走了。
留下大力和常乐面面相觑。
大力哭唧唧的道:“夫人抛弃我了。”
常乐也一脸苦瓜相:“公子也抛弃我了。”
二人相视一望,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众名叫苦涩的东西。
眼看大力当真要哭出来的样子,常乐立即清醒了,肃然道:“你先去把夫人的东西收拾了,把房退了,我带你去找夫人。”
美人落泪,令人心碎。
可这大力落泪,那是令人憔悴啊!
大力一想常乐是知道君昭在哪里的,放心下来,去收拾东西。
常乐微不可见的嘘了一口气。
那边,君昭带着宴之婳回去,见到还跪着的小苏公公和喜鹊,冷哼了一声,见宴之婳拿祈求的小眼神看着他,就淡淡的吩咐:“起来吧!”
小苏公公和喜鹊已经跪的有些腿麻了,实际上小苏公公以前也经常跪,还跪过比这个长多了的时间,但都没有这次这般恼火。
一来是因为一路舟车劳顿,二来是因为君昭和宴之婳成亲之后就很少处置人了。
宴之婳瞧着喜鹊有点站不稳的样子,撒开君昭的手,上前扶了她一下,心疼的道:“夫君,这里什么地方可以休息,让喜鹊和小苏子先去休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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