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之婳眼里,只有她父母那样的夫妻才能称得上是相爱的。晏丞相和云夫人那样的感情不是,宴大老爷跟宴大夫人那样的关系也不是。
很多她所知道的夫妻,都没有爱情。
爱情这个词太美好,也太奢侈了。
并不是人人都能够那么幸运的能够拥有的,那么她现在幸运的拥有了吗?
她不禁想起了许多,她跟君昭在一起的各种。君昭这般问她,无疑是喜欢她的,而她也不讨厌君昭,也觉得君昭是个好人,可……
她仰头,认真的看着君昭,鼓起勇气道:“夫君,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能用爱情来形容。我是喜欢你的,你现在也是喜欢我的,可你往后会喜欢其它的女孩子。爱情是做彼此的唯一,而不是你是我的唯一,你却有很多。”
她知道她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些不守妇道,但她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话。
若是因此君昭就不喜她了,那她也没办法。她能做的就是忍着伤心,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爱自己,活得长长久久的,君昭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了,她就帮他把人纳了。
她就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去看君昭跟旁的女子相亲相爱。
她这般大度的想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仿佛看到了未开自己一个人在后宫里头凄凉孤苦,而君昭左拥右抱十分快活的画面。
君昭见怀里的人说着说着就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不由叹息道:“傻丫头,傻姑娘,你是如何会觉得我往后会有许多喜欢的人,而不是就喜欢你一个,你就是我的唯一呢?”
他身边,从来都没有旁的人啊!
饶是上辈子因为他的恶劣,二人关系很不好,他的身边,也从来都没有过其他人。身体不好是一部分,可那些主动接近他的人,被他处置了。
他登基之后,那些妄图到他的后宫来的姑娘,也都被他直接卖去了青楼。他那个时候想着,她们既然那么渴望男人,他就成全她们好了。
宴之婳挂着眼泪珠子道:“自古以来,宫里头的人,谁不是有很多女子的啊!”这何需旁人来说,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常识。
君昭轻轻的替她擦掉泪水,轻声道:“那是旁的人,又不是我。我身子这么不好,要那么多女子不是要了我的命么,你一个人我都喂不饱。”
“可现在殿下的身子已经好……咦,殿下你是什么意思?”她说道一半,忽而停下,蓦然睁大了眼,惊讶的望着君昭。
他说的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只会有她一个,不会有旁人的意思。
君昭点了点她的鼻子:“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宴之婳闻言,眼中骤然生出了璀璨的光彩,只是那光彩逐渐就变得模糊起来。
君昭无奈,又有些好笑:“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太子妃原来是个爱哭鬼啊!”她上辈子也爱哭,不过都是偷偷的哭。
这辈子倒是不偷偷哭了,却明着哭了。
都说了,不想要叫她在流泪了,但这似乎有些难。
宴之婳拿小拳拳锤了君昭一下:“殿下又耍流氓了。”
君昭:“……”这傻胖丫头的反射弧,似乎有些长啊!那俏皮话原本就是为了让她刚刚不哭的,结果好么,人家一句话分了三个节拍来反应。
君昭和宴之婳这边又笑又哭的,方兴艾老两口也是如此,二人一会儿怀念女儿还在家中的时候,一会儿感叹女儿孩子都这么大了,一会儿又悲伤女儿嫁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将近二十年的岁月了啊!
次日,只有方藴和越千这两个到了时间就早早的睡了的人起了个大早,其余人都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头。
越千起来之后就在院子外头练剑,方藴则去厨房给大家做早饭。
她之前每天早上起床之后也会帮忙到厨房做饭的,有的时候方氏和罗氏有事不能做早饭,她就会一个人把早饭包了。
她到了厨房,却见到喜鹊和小苏公公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连忙跑过去帮忙。
喜鹊含笑,恭恭敬敬的道:“表小姐您休息就是了,早饭就交给奴婢。”
方藴也隐约知道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没有非要抢着做,口中道:“那我在旁边给你搭把手。”
“那就多谢表小姐了。”喜鹊没有再拒绝。
小苏公公苦逼的往灶膛里头放柴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他以前不说在宫中横着走,但因为他是东宫太子殿下跟前的人,宫里头并没有太多人敢给他添堵,他也就没有受过什么苦。
除了有的时候会被殿下踹屁股。
可如今,害,他都要变成一个烧火丫头了。
若是往后回去,叫干爹知道自己伺候殿下的活计都被太子妃娘娘给抢了去,干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越千舞了一会儿剑,见烟囱有烟雾升起,就跑到了厨房去抽热闹。
喜鹊的手艺好,若是能先蹭吃几口,叫君昭吃自己剩下的,倒是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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