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道:“白公子和乐姑娘基本上都呆在屋里开医术,很少出去。除了给公子看诊,白公子基本上都是不出门的。而乐姑娘性子活波一些,相对而言出门次数多一些,但冬日寒冷,也不经常出去就是了。她出去的时候,要么是在跟那些小孩子玩耍,要么就是去人家的家里蹭一些人家的拿手小菜什么的。偶尔也会给村里的人看诊,并没有接触过什么有问题的人,也没有说过什么关于我们这边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般毫无头绪,所以常安才觉得自己失职,才觉得自己无能。
君昭并未惩罚常安,让他起身:“以后仔细着些就是了,对方要害我,如何所有都防得住的。”
纵然君昭如此说,但常安还是很愧疚就是了。
他默默的退了出去,也愈发上心的盯着四处。
常隐收到常青的信号,很快就过来了,同君昭行礼过后道:“公子,那人知道的信息不多。”
“他们的确是有一个组织的,但他并不知道组织的领头人是谁。那人是在三年前加入那个组织的,在加入组织之前他原本是一个杀人犯。那个组织里面,搜罗的大多都是跟他那样的人。他们进去之后都会接受统一的训练,去训练的基地的时候他们进出都是被蒙了眼的,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他通过走路感知到的猜测,进去他们那个训练基地的路不是什么平坦的地方。”
“训练他们的人都带着面具,他们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具体长相。他们训练合格之后,就会被分配出来。管着他们的人,他们都称呼他为宗主。他亦是不知道那位宗主长什么样子,因为那位宗主也是带着面具的。”
“他们这一波来刺杀的人基地是在泰州,明面上是一处赌场,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去了。”
君昭问:“不是死士?”
常隐道:“他们都不是死士,寻常也是用正常人的身份在赌场里头活跃的,只是他们只要一接到那个组织的任务,就必须出动,且若是不敌就必须自尽,否则若是被上头知道当了逃兵,或者是泄露了消息却又活着回去了,等待他们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知道不敌,宁愿自杀的原因。”这次抓到的,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上次那个逃掉的,才是有分量的。
奈何对方太能逃了,而他输在了对地势的不了解上。
宴之婳突然开口道:“这么说来,那个组织还是十分庞大的,并非是什么小组织。”
常隐不明白宴之婳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特意说出来是为何。
他从常安他们口中知道,这位娘娘是聪慧的呀,为何说出了这样的傻话。
君昭不悦的扫了常隐一眼,因为他拿那样的眼神看宴之婳而不高兴,常隐立马缩了缩脑袋。
宴之婳却恍若未觉的道:“我们不妨换一个点去查。”
“那么大一个组织,是需要许多的金钱,庞大的财力去养活的,那个刺客不是招认了,他们的表面上去赌坊么,或许可以查查那些赌坊、红楼的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甚至那些商户也可以查查,哪些人的财物去向不明。”
大抵是因为宴三老爷是管着庶务的愿意,所以宴之婳下意识的就觉得,任何东西都是离不开钱的运作的。
虽然时下很多人都称呼钱为阿堵物,看不起它。
但它的用处和重要性,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
常隐一听只觉得豁然开朗,他听到那人招认了一家赌坊,是以也只去查了一家赌坊,倒是没有想到宴之婳说的这一点上头去。
虽然这样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但在眼下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去查,未免不是一种方法。
常青忍不住道:“夫人聪慧。”
宴之婳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想着这或许也是一条法子。”
君昭握着她的手道:“夫人的法子很好。”他之前压根儿就没有往这些地方考虑。
只想着先抓道对方的尾巴,顺着已知线索去查,可那是很被动的需要对方主动上钩,却没有想到过他们能够反向主动的从另外的方向去查。
宴之婳被人连番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君昭只觉得宴之婳这般爱娇的模样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就问常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禀告吗?”意思是没有事情你就可以退下去了,不要在这边打扰了。
常隐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舔着脸笑着道:“夫人可否赏小的一个改良过的弩。”那天在追踪那个蜘蛛人的时候,若是他有了那小的弓弩,指不定就能将人擒获。
寻常弓弩太大,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用着着实不方便,但他在听常青说了宴之婳改造的那弩之后,就十分心动,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要。
宴之婳哪里会拒绝,这些人是君昭的人,他们要用到她的东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立即道:“有的,有的。”
“喜鹊,你去给常隐拿一个过来。”
喜鹊领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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