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在心里肆意的疯长。
沈瑶定定的望着沈老太太好一段时间，呵呵的笑了笑，说：“奶奶，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只有嫁人这一个用途？一旦我和你口中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你就把我舍弃了？”
“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孙女，是沈家的人，我怎么会这么对待你？”
沈老太太心里不悦，绷着脸色说。
往常沈瑶最怕沈老太太不开心，总是要哄着她。
可现在看到老太太不开心，沈瑶只觉得麻木：“哦？那我说，我怀了一个普普通通男人的孩子，想嫁给他呢？”
沈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变，看着沈瑶的目光，像刀子似的，“你真的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随随便便的拿来开玩笑？”
沈瑶声音闷闷的回答。
沈老太太忍着心头的怒气，压低声音劝说：“瑶瑶，你知道嫁给穷困人家的后果吗？我当初是名门出身，嫁给你爷爷后，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才把沈家扶持起来。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沈家的子孙？奶奶是过来人，你听奶奶的话没错。这个孩子不能要，我们偷偷地打掉！等回头，奶奶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让你后半辈子都不用吃苦。”
沈瑶看着一脸焦躁的沈老太太，却格外的平静。
或者说是，心如死灰……
到底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还是为了沈家的荣华富贵。
她现在已经清楚了。
“奶奶，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没有怀孕，只是跟你开玩笑。”
沈瑶笑嘻嘻的说，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沈老太太准备好的说辞，闻言卡在了喉咙里，再看沈瑶一副毫不在乎的嬉笑模样。
她心头的怒气一下爆发。
扬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给了沈瑶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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