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内心宽慰了,面对油灯终于挤出了数日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不错,你笑起来也挺好看。”
“怎么,你还要……”
“当然。”
“等我吃完饭。”
“我可以等。”
双方各取所需,任何言语解释都是多余的了。原本作为被动方的伊明加德开始变得主动,留里克也就率性而为了……
之后。
“呵呵,你真的打算让我生育一个男孩么?真不知是吉尔伯特的还是你的,我该叫他什么?”
“无所谓。”留里克看着一脸幸福的伊明加德公主,依旧面色平静:“孩子命名权交给你。”
“也许……这不应该。”
“无妨。当年我占有麦西亚的玛丽公主后,我的儿子还没出生日,就把命名权交给她了。我和你的关系到此结束,明天我也不会再来了。”
顿时,伊明加德变了脸色,又开始变得忧伤和狰狞:“我以为……我爱上了你。”
“呵。愚蠢的公主,我们是各取所需。我该离开了,我的宠妾还在等我。”说罢,留里克便站起身,不给伊明加德任何机会就离开房间,只留下屋子里的公主凌乱。两行热泪静静涌出双眸,伊明加德捂住肚子,她的脑子是混乱了,如果孕育的男孩如何确定他的父亲呢?吉尔伯特?留里克?
“对。必须是留里克的种。”她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二天,罗斯军在城外休整,期间来自杜伊斯堡的船只又送来一批给养,部分萨克森人也顺路抵达科隆,他们见本地人纷纷进城,这便在穿行罗斯营地的时刻,顺手拿走本地人遗留的一批锅碗瓢盆,高高兴兴放上船再扬长而去。
于此同时,科隆大教堂果然成为查理曼的新陵寝。
哈德博尔德召开紧急评议会,所有枢机都同意当天夜里打开木箱,以确定里面装着的的确是查理曼遗骨。其实他们缺乏证据,终究安置在大教堂内的箱子打开了,他们都看到了骸骨,多位枢机受惊后连连后退。
壮着胆子检查情况的哈德博尔德捡起那锈蚀的金冠仔细端详,铁箍是锈蚀了,表面的黄金依旧。乍看去金冠有些抽象,他闭上眼睛使劲思考,突然觉得自己对这金冠似曾相识,。
他又看了看颅骨的牙齿,真是磨损得很严重,可以确定是一位老人。里面还有一个麻布小口袋,拆开束口可见一些棕灰色毛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教士们也不能立刻去废城亚琛看看圣墓是否真被撬了,依靠现有的证据,哈德博尔德宣布骸骨主人就是查理曼。所有质疑真伪的枢机都闭嘴了,他们聪明得拒绝反驳,这样一旦事情最终被证伪,大主教承担全部的耻辱。
换言之,事情被证实后大主教也不能说得到什么荣誉。难道圣骸应该明码标价?叱咤风云的查理曼仅值一万磅银币?关于这件事,诸多枢机知道那是烫手山芋就全部回避,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对大主教的一切决断做评论。
弥撒活动连夜开始,原本莫名其妙的居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家陷入震惊,继而演变为某种狂热。
大主教命令木工打造新的木棺,所用材料就是原本用于修善大教堂的极好木材。圣库的那些黄金也开始熔炼了,大主教希望以拓金工艺为棺木快速敲打一层黄金,再取出一批宝石做点缀。
第二天早晨,居民纷纷涌入大教堂,他们想一窥查理曼的棺木,已经忽略了城外都是罗斯军队。
唱诗班混流歌唱,教士们也排着队以咏唱技法抱着多本《福音书宣读》。
大主教自己可没有闲着,他把弥撒工作交给枢机,自己则抓紧时间凑被罗斯人需要的银币和粮食。
他其实知道罗斯人一时间没法复验得到的银币,心想着留里克日后发现银币不足一定会报复,自己也就抓紧时间统计明白了。
约定的日子,弥撒活动继续着,禁闭一整天的城市大门终于打开了。这天上午,一队马车在佣兵的护卫下走出科隆,哈德博尔德穿好他的主教长袍,极为高调的现身罗斯军营,交易随即开始。
马车停下,一批大箱子被奋力卸下。
一万罗马磅银币!折合近四吨。
这里大主教也耍了个小心眼,他知道北方人惯常使用的是一种“罗马磅”承重,比法兰克官方的“利弗尔”是要轻一些的。留里克也没说是使用哪种版本的“磅”,自己就刷了个小聪明——和魔鬼做交易不能算欺骗。
佣兵卸货都用了一些时间,留里克和部下也就看着他们表演了。
“货物都在这里,一万磅银币千真万确。请您验货吧。”
留里克点点头,“相信你不会欺骗。我随时都可以验货,如果发现了异常……我随时可以再来科隆。现在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请讲。”
“我军要撤离了。我的大军还要继续赶往科布伦茨,科隆很快恢复平静。”
“哦!您真是仁慈的。”大主教如释重负,胸口划起十字:“另一个好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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