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从没见过这等彪悍的女子，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丫、丫头，你莫要胡扯！”一张老脸涨红。
“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弄、弄大你的肚子？更何况，今天之前，我压根就没见过你！”
“院长老当益壮不行吗？您说您之前没见过我就成了？我偏要说见过呢？一把年纪不正好吗？院学的学子和夫子若是听到了，估摸着要骂您一声为老不尊。”
宋挽歌笑嘻嘻地道。
范思哲：“……”
说好的人美心善良呢？
见鬼的人美心善良！
他就说楚孝天那家伙有古怪！
“院长，带我进去吗？”
范思哲盯着宋挽歌，气的脸红脖子粗，可偏偏他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去可以，不过不准乱跑，还有，旁人要是问起，就说你是我孙女。”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爷爷~”
撇去其他的不谈，这一声“爷爷”，范思哲听着还是很顺耳的。
他一辈子得了三个儿子，没有生过闺女，就盼着能有个孙女，结果儿子生的又全是小子，可将他气坏了。
宋挽歌随着范思哲踏进了院学，守卫瞧见了，自然不敢说什么。
路上，范思哲忍不住抱怨：“容焱那般老实的孩子，怎就找了你这么个鬼精灵的媳妇？”
竟然连他都威胁，胆子不小！
不过想到自己的好友楚孝天——
他又觉得，自己被威胁好像也没啥丢脸的。
人家可是知府，她都不将知府放在眼里，会将他放在眼里吗？
“爷爷，您别生气了，我不过就是想进来看看，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儿。等赶明儿，容宝斋有啥新品，我第一个紧着您，就当给您赔不是？”
“这还差不多。不过说起来啊，你们容宝斋的菜品还真是不错，尤其是那西瓜，真甜……”范思哲沉浸在回味中，一扭头，发现宋挽歌不见了，四下找找，最后瞧见宋挽歌站在一个学子的面前。
“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一个人，知道鹿鸣在哪里吗？”
那学子见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子，与他说话，很是不好意思，一时涨红了脸，待得瞥见女子挺着的肚子时，只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清醒了些。
“你找鹿鸣何事？”
“我是他姐姐。”宋挽歌说着，摸了摸眼泪，说了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故事里的女子生的很是好看，可却很不走运，爱上了一个负心汉，最后她身怀六甲，被抛弃，无奈之下，只能来投亲。
那学子听得差点没泪水涟涟。
“你往那边去看看，我刚从那边过来，见他在那里。”
“谢谢学子。”
宋挽歌扭头时，就见范思哲黑沉着脸，站在她的身后。
她像是没事人似的，走了过去。
“呵呵，刚才的故事还真是凄惨。”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啊，院长，我觉得你们学堂的学子不行啊。我不过三言两语，就将他给糊弄住了，怎么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范思哲：“……”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刚才是帮我检验学子吗？
“你打听鹿鸣干什么？”范思哲警惕地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弟弟。我来看看他。”
“他比你大……”
“哦。那我记错了，他是我哥。”宋挽歌很不走心地道。
范思哲：“你们一个姓宋，一个姓鹿，还你哥？”
真当他傻了不成？
“同母异父不成吗？”
范思哲：“……”
见鬼的同母异父，你娘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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