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多元宇宙的某处
「咯吱……」
破碎的喉管，是鼠人最后的挣扎。
而芦寅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的一幕，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吐得稀里哗啦。
甚至，还能拿上长矛上前战斗。
虽然仓仲表示，考虑到他的相关情况，在经过申请之后，他是能够得到包括管制枪械在内的综网冒险装备支援。
但芦寅并没有接受。
他觉得自己使用恶魔契约，就已经是在走捷径了。
而如果彻底放弃提升自身的武力，未来恐怕需要付出更为严峻的代价。
毕竟，芦寅没想过走机械改造之类的路子。
哪怕那在一定程度上，不需要那些辛苦乃至于低效的磨砺技艺。可对此，芦寅觉得自己的看法还是颇为传统的。
简单粗暴点来说他还是希望自己的构件都是原装的……
「丢开了你那丢人的盾牌！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
旁边结束了杀戮的恶魔，用它暴躁的口音说道。
芦寅却早就习惯了这个口臭的家伙。
他紧紧贴着盾牌。
随着不断的参与到战斗中，芦寅现在越来越喜欢上原来全然无感的盾牌了。
这玩意儿看起来确实不怎么雅观。
可在真正血腥的厮杀中，一面坚实的盾牌所带来的安全感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也有一些小小的缺陷。
譬如说，会自带不定期的恶魔暴躁语音……
「看看你！像个胆怯的地精！」
「拿起你的武器，跟我冲锋！」
「刺穿它们的喉管，扯断它们的肝肠，然后享受着这至高的厮杀！」
有时候，芦寅也挺佩服这头恶魔的。
它能够一边和怪物们厮杀，一边对芦寅的动作进行嘲讽。甚至连芦寅因为紧张而刺偏了几分的失误，也会被其发现进行更为尖锐的言语攻击。
这让芦寅一度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太过口臭而在下位面无法生存，才不得不同意他的恶魔契约召唤的……
很快，敌人被全部解决了。
恶魔看着弯下身子在各个角落寻找战利品的芦寅，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芦寅没有理会。
「别再摆弄你那弱小的法术了，你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至高的、纯洁的、勇武的强大战士。」
「你应该抛弃那些无用而可怜的法术，去掌握那真正的强大力量。」
恶魔再次蛊惑着芦寅。
虽然芦寅觉得，这家伙的脑子好像也确实也不怎么样。
大概恶魔力量的增长，需要同时付出智力下降的代价？
它总是会和芦寅说着关于它那些曾经的强大往事。
一如这家伙所说的那般，它曾是一位强大的战士。
但在经历了一次对抗虚空的战役后，它的灵魂被打入了地狱。在那里，它的杀戮与狂暴的意念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它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但即便如此，一些执念般的东西仍然困扰着它。
它觉得自己比以往更为强大，它要重回那片故土，它要剁碎那些虚空的怪物和……背叛者……
芦寅其实并不那么愿意倾听这个恶魔的故事。
可就像某些自带随堂小测试的学习视频，连挂机都变成一件颇为困难的事情。
「所以，你知道什么是大巫吗？」
芦寅一边捡着鼠人的掉落物，一边随口问道。
「大巫？什么大巫？又
是你那……」
忽然，恶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猛然停住。
它没脑子，也没见识，但也不代表它是纯粹的蠢货。
一个非常浅显的事实：
不是所有的恶魔都有被签订恶魔契约的价值……
毕竟只是召唤消耗品和炮灰的话，一张相关的召唤卷轴岂不是更加便利？
恶魔盯着芦寅，似乎在分辨什么。
它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昭示。
那是它所未曾与芦寅诉说的隐秘。
虽然它并不知晓，在那张恶魔契约上已然足够清楚地写明了就是……
芦寅见状，却是有些好奇。
连鼠人掉落的综网灾币也不急着捡，而是起身看向正站在一边冷着脸的恶魔颇为好奇地说道：
「这你也能感知到？」
「愚蠢的小把戏，我的睿智与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恶魔讥讽地说道。
「还有勇敢……」
芦寅确信地说道。
他自然不会告诉恶魔，自己在此之前询问了原咸关于恶魔契约使用的相关禁忌。
结果在知晓芦寅居然第二次使用成功之后，原咸发来了满是疑惑的表情包。
通过那需要额外支付综网灾币才能发送的表情包来看，芦寅看得出来，原咸确实非常疑惑……
在详细了解了芦寅召唤恶魔的相关情况后，原咸表示他可能遇到了一头恶魔中的「大聪明」。
「总之，珍惜吧，是个挺勇敢的家伙，它这下可跑不了路了……」这是原咸的原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按理说大巫应该是本地的相关顶尖存在。为什么会导致这些恶魔也对他这样……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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