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炉里燃着香味精纯的乌沉香,容婉玗微阖着眼养神。听到他这话,连眼皮儿都懒得抬。
被无视的徐肃目光阴沉地环视了一圈,寻了个离容婉玗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了。两个嬷嬷和四个大丫鬟见他这动作,都轻轻“嗤”了一声。
容婉玗这才抬眼,扯扯嘴角,笑容浅浅淡淡地道:“驸马在外五年,这礼节规矩愈发不能见人了。”
坐姿豪迈不羁的徐肃愣了一愣,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在五年前背过的《大兴朝驸马守则》中写着:见到公主得请安;公主赐坐前,自己这个驸马根本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他恨恨地咽了口恶气,死撑着脸没起身,冷沉着一张脸看向容婉玗。
“驸马这五年来身体可好呀?”容婉玗面上浮起微笑道:“当初蓟州战报传来,说驸马你被敌军击落坠马,只送回京一具残破尸身。合府上下都披麻戴孝哭声一片,一连唱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呐!”
徐肃脸一黑,又听他对面面容姣好的公主惋惜道:“没想到几个月前边关大捷上报入朝,居然收到了夫君的消息。夫君可真是……”容婉玗想了一小会儿,想好了一个词,接着感慨道:“福大命大啊!”
话里话外颇有种“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的遗憾。
徐肃脸色彻底黑如锅底。
容婉玗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委屈我当初还伤心了好几天。”
徐肃气得差点吐血,我死了你才伤心几天?你当我是夫君还是你养的京巴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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