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要去国贸,要带自己去开房,蒋凡曦浑身的刺竖起来,转身,发狠拉着车内把手。
车门和唐熠一样,都毫无反应。
这时,车子进入国贸的地库。
唐熠视线专注看着前路:“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和井勤吃顿饭。”
“井勤”两个字,对蒋凡曦似乎有天然的约束力。
前一刻还发狠折腾拉手的她,这一刻,平静下来了。
唐熠侧过脸看她一眼,移眸看向前路时,笑了下:“你这么怕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我?”
蒋凡曦端坐不动,低头想事情。在听见“井勤”这俩字时,酒全醒了。
“他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跟我吃饭?”
“他有话跟你说。”
其实从知道唐熠就是资助人的那一刻开始,蒋凡曦自觉和井勤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些天,她一次都不曾去刷朋友圈,所以才连井勤到了北京也不知道。
可十几年时间对一个人的敬畏,已是深入骨髓,她精神上并不想见井勤,但井勤有话跟她说,她无力拒绝。
那种感觉带着惯性,因为对那个人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恭敬、小心翼翼,这些情绪并未因为她现在已能自力更生、无须再受资助而消失。
蒋凡曦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她宁可做一个没心没肺、一点也不在乎他人恩情的无情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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