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这是让她感到苦闷的缘由。以至于她颇为无奈地说,
“要是从灵在的话就好了。她陪着黎木度过了他最为艰难的那段转变期,也许会更懂得他的想法。”
“从灵……”卡佩妮没见过从灵,但经常听起过。她也在安全屋里见过从灵的照片——一个外表看上去有些清冷孤寂的人。从照片的初印象上讲,她觉得从灵应该是个沉稳可靠的大姐姐,平时里虽然话不多,但关键时刻很值得信赖,但是娜塔莎向她描述的从灵,却是一个有些脆弱,缺乏被爱的体验,以至于在某些方面很没安全感的,有点小调皮的女人,有事没事就跟黎木拌嘴,偶尔会给自己放放假,然后懒散一整天。
卡佩妮弱弱地问,
“那个……嗯……从灵小姐,跟黎先生是什么关系?”
娜塔莎说,
“彼此相爱的关系。”
卡佩妮大受震撼,
“你们互相都知道吗?!”
“嗯。我是安全屋的第一个员工,从灵是第二个。”
“天呐……”卡佩妮按了按眉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说不出话。
娜塔莎笑着问,
“你觉得这是我的错,还是从灵的错,还是黎木的错?”
卡佩妮捂住脸,
“请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呵呵~”娜塔莎轻笑着。
卡佩妮接着又严肃地说,
“总之,黎先生肯定有错。他不能同时跟两个人交往!这不正确。即便他很吸引人,值得被喜爱,也不应该这样。爱情是一种有着情感契约的羁绊,是神圣的!”
娜塔莎莞尔,
“你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小家伙,居然还振振有词了。”
“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对错我分得清楚。”
娜塔莎来了兴致,眨眨眼好奇问,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卡佩妮嘟了嘟嘴巴,含糊不清地说,
“从灵小姐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从灵的离开并非如此。”
“可姐姐你能肯定,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娜塔莎顿时噎住不知如何回答了。这种说法很耍赖,根本没法反驳。她望起头,
“好像我才是受伤的那个,怎么你数落起我来了。”
“你觉得受伤吗?”
“并不。”娜塔莎有些莫名其妙,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家伙,居然在跟自己讨论情感问题?
“是咯,姐姐你可是旧日世界的海妖,神灵,世界级别大神!你当然不会被人性伦理所束缚了。黎先生别说脚踏两只船,就算踏一万只船,你也肯定不会介意。”
娜塔莎严肃地反驳,
“一万只,我还是很介意的。”
“哎,夸张的说法啦。反过来,从灵小姐,照你说的那样,应该是个正常人,也许跟我所受的教育差不多,被情感契约所束缚了。就觉得爱情的双方应该彼此忠贞,不能越轨。也许,从灵小姐觉得自己是让黎木越轨的人,这天然让神圣的爱情遭到了亵渎,染上了不洁。”
“你还挺会分析。”
“那当然。”卡佩妮挺起胸膛,扬起下巴,撅起小鼻子。
“那你不分析分析你自己?”
卡佩妮立马就红了脸,
“医者不能自医。而且……而且……我们不一样,很不一样。”
卡佩妮十分清楚,自己从根本上讲就跟娜塔莎和从灵不一样。她们都喜爱黎木,黎木也同样喜爱她们。但她呢?她知道,黎木至始至终都把她当后生,这天然的屏障,绝不可逾越,稍有不慎就会分崩离析。
她把话题牵了回去,
“说得太远了。回归正题。姐姐你说,从灵小姐她陪伴黎先生度过了最艰难的转变期。黎先生的转变期,前后很不一样吗?”
“很不一样。性格虽然没变,但之前的他,其实是迷茫的,甚至迷茫得有些没眼界,只想当个敲骨吸髓的安全屋老板。转变后,就是现在的他,你也看得出来,他有一个坚定不可动摇的目标。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目标意味着什么,也一定要去实现。”
“这就是‘理想的我’?”
“嗯。他是这样说的。他要成为理想的他。即便他不知道何为理想的他,也坚定地走在这条路上。”
“这么看,转变期确实是痛苦且艰难的。姐姐你想得可能没错,关键在从灵小姐身上。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娜塔莎摇头,
“不知道。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她了。即便用上基本法则大模型,也完全找不到她。就像黎木那样,彻底失去了踪迹。”
“会不会也被覆盖了,被抛撒至旧日了呢?”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毕竟,连我们都明白,从灵之于黎木,十分特殊,无限意志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既然无限意志要彻底清楚一切阻碍,自然不会漏掉她。她离开安全屋时,个人实力并不至于强大到无限意志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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