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尹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尽管她足够睿智与优秀,但只有十八岁。十八年的人生阅历,不足以支撑她面无表情但对待整件事。慌神之际,她开始在人群里寻找父亲戈斯的身影。但戈斯不知道去哪里了,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这时候,耳边响起温和的女声,
“可怜的孩子,你走丢了吗?”
法尹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四处张望不见人影,却在蓦然间的回首之际,赫然发现,那人就在她面前——一个黑头发,棕色眼睛的女人。她看上去既成熟,又青春,亲人的容貌与眉眼,逼人的身材与气质。年龄在她身上似乎失去了界限,以至于,无法判断她的真假。
法尹回过神来,小心问,
“你是谁?”
女人笑着回答,
“我叫‘蝉’。秋蝉,寒蝉的‘蝉’。”
“你是东方人?”
“是的。”
法尹更加小心了,毕竟是不同文化属性的人种。她问,
“你……你有事吗?”
蝉问起了开始的问题,
“你走丢了吗?”
“不,没有。”
“这里很危险。而且,你被人盯上了。”
“盯上?!”这个词刺入法尹的大脑。
“不信的话,你看那边。”蝉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悬城列车站台。
法尹小心翼翼看去,看到了几个身穿西装,戴墨镜,体表有明显改造痕迹的男人。她神经紧绷到极点,心里开始发慌,“那几个人分明就是跟之前绑架我的那些人是一伙的!怎么办?爸爸去哪里了……”
蝉低声说,
“他们过来了。跟着我。”
“啊?你,你是谁!”在慌乱之中,法尹依旧保持着一些谨慎。
“我是一名治安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被那群地下世界的人盯上,但我义务保证你的人身权利。”
蝉取出自己的治安官凭证。
“为什么一开始不表明身份?”法尹仍旧怀疑。
蝉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
“嘘。我是来调查这起葬礼上的桉件的,不能直接表明身份,保护你只是顺带。明白了吗?孩子。”
蝉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当法尹逐渐内心逐渐肯定了她的说辞时,立马就对她深信不疑了。有了值得信任的人存在,法尹的惊慌就再也控制不住,急切地问,
“治安官小姐,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别着急孩子,我先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说。”
“可是,我爸爸还在附近。我爸爸怎么办?”
蝉棕黑色的童孔缓缓流转波纹,
“你的爸爸……现在先告诉我你爸爸的特征,已经有附近的其他治安官赶过来了,我让他们留意你的爸爸。等确保了你的安全后,我再回来。”
法尹变得十分信任这位治安官小姐,
“嗯,我爸爸他留着络腮胡,是个纯粹的碳基人,没有经过任何内源性改造……”
“嗯,好,我明白了。我先带你离开。”
蝉带着法尹走到路边,骑着悬浮式全金属摩托,离开哄乱的住宅地。
……
戈斯的肺腔压缩到极致,制住强烈的恶心感。
他在脑海里快速推测出现当前局势的原因,“迈卡斯·索恩,出现在那个女孩的葬礼上,应该是为了演戏演全套;那开枪袭击他的,应该是那个女孩的母亲。女孩的母亲,因为某种原因,发现迈卡斯·索恩就是始作俑者,于是选择在葬礼上杀死他……我控制住的这名治安官,同样是我以前的猎物,而他也出现在现场……也许……”
戈斯的童孔开始发颤。他的机敏让他意识到一种可能,
“也许就是这个治安官,发现了真相,告诉了那个女孩的母亲!但他是怎么发现真相的?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关键的是,找个机会脱身,立马带着法尹离开这里,立马!这里乱起来了,迈卡斯是黄老板的贵客,他死在这里,黄老板一定会过来的!”
戈斯的声音变得凶悍而阴狠,贴在雷布尔耳边说,
“治安官先生,我随时都可以处理掉你,但是我不能再闹出更大的动静了,你知道吗?”
雷布尔知道保命最重要,点头,
“我清楚。”
“那就好。”
话音刚落,雷布尔立马感觉颈椎靠近胸椎段传来一股刺痛,紧接着,他脖子以下的躯干出现强烈的麻痹感。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被注入了某种限制行动的药剂。
他倒在地上,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乱。他极力地撑起上身,想看清楚控制自己的人是谁,但看到的只是乱糟糟的人群。
戈斯摆脱掉雷布尔后,第一时间朝法尹的位置赶。
但才走出十几米的路,刚绕过跟雷布尔对峙的街角花坛,立马就看到了悬列站台出现了几个西装男。他一眼就辨别出来,那是黄老板的手下。
一股紧张与担忧,在戈斯心里激开。他迫切但想要回到法尹身边,带她离开。但现在为了避免被发现,不得不绕一截路,从另一条更靠近琳达住宅的街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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