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问。
“路过!”好简单的回答。
“我被毒蛇咬了……”我只能求助他了。
“我知道,你先坐下来。”他脱下外套铺在一颗岩石上,让我坐上去,“不要动!”
接着,他看着我脖子,动手扯我的丝巾。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捂着脖子。
“别废话,听我的!”他解下我脖子上的丝巾,用力一撕,撕成了两半,接着绑在我的伤口上方,我明白了,是不让毒性蔓延上去。
紧接着,他半跪在地上,把我的腿搭在他膝盖上,低下头就开始用嘴吸我的伤口。伴随着他湿润的吮吸,我的小腿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不是……陆……陆副总,这样不行的……毒性会传给你的。”
虽然电视上一直都这么拍,但是我听说这种方法很危险,很可能另外一个人也会中毒。
他没有听我的,继续吸着,吸一口,吐一口,吸一口,吐一口。
这么舍身为人,是我认识的那个冷血、冷酷,又桀骜不驯的陆家驹吗?
伤口处,原本淤黑的那一块渐渐散去了,陆家驹口中吐出来的血,由黑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
大概可以走路了吧,我试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被咬伤的那条腿完全没有知觉了。
“天哪,我的腿……走不了路!”我又紧张又害怕,不会被残废了吧?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家驹。
陆家驹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来,往工棚那边跑。
“陆家驹……”尽管毒已经被他吸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却觉得头很晕。
他没有理我,一路奔到工棚,见到有工人遗留在工地上的矿泉水,他把我放下来,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就往嘴里倒水。
他是要漱口,反复漱了几次后,他才说话:“好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又将抱起来,往他的游艇上跑,跑到游艇后,把我放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又拿了一张毯子替我盖上,他自己去开船。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只觉得好累好累,很想好好地睡一觉。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上打着吊针,被咬伤的那条腿也有了知觉,我试着动了动,还好,可以动了。
接着,我发现这病房还有另外一张病床,同样在打吊针还有陆家驹。
有个护士在骂他:“你倒是武侠剧看多了,居然用嘴吸,要不是你处理得好,自己都会没命的,那蛇毒比砒霜和鹤顶红还要毒一百倍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看到躺在床上打吊针还潇洒地翘着二郎腿的人。
“护士,我可以抽烟吗?”陆家驹问。
“不可以,你没见隔壁床躺着美女吗?”
陆家驹转过头来,发现我在看他,他只是淡淡一笑:“醒了?精神还不错嘛,动动脚我看看。”
毕竟是他救了我,我没有理由不听他的,便抬起那只脚,在他眼前晃了晃。
“恩,乖了!”那语气,像是在表扬一只小狗。
“谢谢你啊,陆副总,”我由衷地说,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他从病床上坐起来,一只脚搭在病床的架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末了,他看着我,眼里眉里全是笑意:
“嘿,张小姐,我可是那个可以为你去死的男人哦!”
吊针打完了,我的小腹也涨得难受,我奋力地想要站起来。
去厕所。
但是,那条被咬伤的腿动是能动了,走路却依然是柔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陆家驹见状,把自己手上的针一拔,便过来扶我:“不好好躺着要跑去哪里?”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虽然救过我,但毕竟不太熟,便没好气地说:“上厕所。”
“我扶你啊!”他说。
“不用了,你帮我按一下床头的铃,帮我叫个护士过来吧。”
“这种事都要麻烦护士,会被护士骂的,人家是负责打针的,又不是负责扶病人上厕所的。”
“那……好,你扶我到卫口。”
陆家驹扶着我,他的手臂非常有力,而且他长得比家浩还要高,看上去比家浩还要壮实,看他下午抱我的时候就知道了,一连跑了几百米都不带喘气的。
可能是嫌我走得慢,他干脆把我夹在他的臂下,像夹一只小鸡一样把我夹到卫生间门口。
“唉呀,陆副总你轻一点,我是女生,不要这样子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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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对,这个时候你是女人,平时的你都是男的,那么,卫生间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这医院太不人性化了,为什么非要在卫生间处设一道门槛,让我怎么迈得过去嘛。
“还是我帮你吧,”他两只手扶着我的腰,轻轻一提就将我提了上去。
我人已经站在马桶边了,一只手扶着侧边的不绣钢扶杆。陆家驹在外面看着我:“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站稳?你连站都站不稳,要怎么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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