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事大的薛氏,马上抓住机会煽风点火。
贺静也被贺元盛的举动搞得下不来台,当即恶狠狠的说道:“小畜生,给我跪下!”
贺元盛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平静的说道:“父亲真让我跪!”
在说话的同时,贺元盛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表情十分严肃。
看到贺元盛的动作,贺静脸色一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由于刚刚回府,贺元盛身上,还穿着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除了少数高官显贵之外,只有锦衣卫能穿。
而锦衣卫,则是天子亲军,见官不拜,
除了皇帝之外,不必给任何人下跪。
哪怕贺元盛是贺静的儿子,可真穿着飞鱼服下跪的话,也是一种大不敬。
“大哥,这个小畜生如此作为,你还要饶了他吗?”
薛氏继续煽风点火,这也是她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的原因。
因为看到了贺元盛的动作后,不仅贺政没有说话,连史氏也只是皱了皱眉!
所以薛氏的话,没有任何人回应,房间里面静悄悄的,让这个恶妇有些下不来台。
只有柳姨娘、贺茹萱母女,一个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贺元盛,另一个的虽然担忧,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欣喜、复杂。
过了一小会,史氏开口打破沉默:“元盛,你擅自做主,坏了茹萱的婚事,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
“真是一门好亲,元盛自然不会破坏,可若有人为了大量聘礼,想要卖了二妹妹,做哥哥的我,肯定不答应!”
贺元盛的话一出口,史氏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当即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贺静两口子。
史氏只知道贺元盛破坏了婚事,并不知他了解内情,毕竟聘礼的事,是私下谈的。
现在被抖落出来,史氏有些下不来台,也有些顾忌,毕竟为了钱财卖了孙女,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甚至永宁侯府的姻亲,还有她的娘家,都会受到影响。
“母亲,不是儿子说的!”
被史氏的目光看过来,贺静马上开口解释。
史氏也不认为是贺静做的,否则不会默许跟魏家结亲,于是用犀利的目光,看向贾氏。
贾氏本想否认,可知情人不多,只有她嫌疑最大,也就不再开口,只是低下头去,不肯与史氏对视。
史氏见此,全明白了,恨恨的登了贾氏一眼,这才对着贺元盛说道:“元盛这话太难听了,作为亲祖母,难道我愿意这么做。
只是府内银钱匮乏,不得已之下,才会委屈茹萱!”
贺元盛略带讽刺的开口:“祖母说笑了,府内虽然败落,却不像过不下去的样子,还不至于卖女眷吧!”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有其它目的,我劝祖母和父亲,最好冷静冷静,倘若上了当,站错了队,恐怕永宁侯府,顷刻间就有倾覆之灾。”
史氏这么大年纪了,世面也见多了,马上听明白贺元盛话里的含义!
到是其他人,反应慢一些,可除了柳姨娘母女,他们都是知情人,自然能想明白。
“你个孽障,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薛氏第一个发火了,因为通过贺倾萱,投靠郑贵妃跟福王,完全是她出的主意,并牵线搭桥。
史氏则是考虑到,皇帝已经授意勋贵集团支持福王,再加上永宁侯府已经落败,这才赌上一次。
贺静则是被母亲、二房拉下了水,默认了此事。
所以贺元盛的话,算是捅了薛氏的肺管子,再加上两个人的旧怨,当时就炸了。
“我在不懂,也比一个内宅妇人懂得多!”
“你!”
薛氏又变了脸色,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史氏开口了:“元盛啊,现在已经上了船,不是你想下就能下的。
祖母明说了,这钱是宫内开的口,要是不送进去,非但之前的投资打了水漂,恐怕还会有些灾祸!”
史氏现在可不会轻视贺元盛,不说他能平安从战场上走下来、成为锦衣卫千户,就是搅了婚事的手段,也足以让老太太另眼相看。
若非史氏一直无视贺元盛,又不待见庶子,恐怕还真会好好培养一番。
“祖母这话什么意思?”
“如今已经骑虎难下,永宁侯府只能继续走下去,若是朝三暮四,别说以后了,恐怕祸事马上会上门!”
史氏的这番话,也让贺元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内宅老太太,会有这番见解。
“朝三暮四,也许会有祸事,但不至于家破人亡。
父亲本就是一空头侯爷,在没犯错的情况下,就算有人要找茬,能有多少损失,难道还能丢了爵位!”
永宁侯府的爵位是世袭的,只要不犯大错,就是皇家也不好动手收拾,顶多是不待见。
所以就算不在参与夺嫡之争,福王顶多会不满,暗地中打压一二,损失不会太大。
这也是光头侯爷的好处,别人想要打压也没有办法,就像贺元盛说的,总不能无故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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