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得不杀。”
苏夜叹息说道。
“那是谁逼迫我们先祖杀了他们？”
“他们自己。”
“他们自己……他们自己逼迫我们先祖杀了他们？这怎么可能。”
石昊难以置信的道。
“难道他们被控制了？如果是被控制，杀了也可以理解。”
大红鸟说道。
云曦等人也是点了点头，如果是在战场上，在关键时候，自己人被敌人控制，为了整个战局，可以杀。
这不是残不残忍，而是从大局来说，即便是那被控制之人是他们，他们也愿意牺牲自我，成全大局。
“算是，不过比控制更加可怕，一旦被侵袭，就算是仙，也会堕落，变成可怕的敌人，那些人被诡异侵染，知晓自己无救了，恳求你们先祖杀了他们，然后你们先祖杀了他们，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以此将你们先祖定为罪人，说你们先祖背叛，然后就是各种打压，将你们一族定为罪族，罪血一脉。”
苏夜说道。
“诡异，侵染，难道别人不知？”
云曦疑惑的问道。
“知晓，凡是被诡异侵染的生灵，都将会堕落，神也好，仙也罢，都将会变成黑暗生灵，以杀戮九天十地的生灵为至高信仰。”
苏夜说道：“下界八域被称之为牢笼，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这下界镇压了很多被诡异侵染的黑暗生灵，这些人曾经都是为九天十地浴血奋战的英雄。”
“既然是英雄，为何没人说一句公道话？”
云曦不解的问道。
苏夜看向云曦，问道：“有域外邪魔入侵荒域，你们这一族、太古神山、石国、火国等荒域大势力联合在一起抵挡域外邪魔，免于荒域遭受域外邪魔入侵，你们对于荒域是不是英雄。”
“是。”
云曦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这就是英雄。
苏夜继续说道：“石国、火国强者战死了，域外邪魔被挡住了，这个时候太古神山神明站出来，说石国、火国是罪族，在大战的时候背叛了荒域，拿出石国、火国人皇杀害同盟的证据，你们这些顶尖大族，会为石国、火国之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为了注定要衰败的两国，去得罪太古神山？”
“我……”
云曦沉默了，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但她无法保证别人会和自己一样，虽说他们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是统一战线的同伴，但在内部，他们彼此都是竞争者，有利益冲突，有的更是有血海深仇。
九头狮子大红鸟等人也都沉默，因为即便是他们很难保证自己身后的势力会站出来。
“很多事情，很复杂，实则很简单，无非一个利罢了。”
苏夜感叹一声，说道：“愚昧无知的人被蛊惑，知晓之人不敢说，剩下的都是豺狼，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尤其是大势力倒下，获得的资源可是很丰厚。”
“那我们先祖死了吗？”
石昊问道。
“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所以你们还能活到现在，而没有被完全的抹杀，毕竟对于那种存在来说，如果你们这些族人要是被灭，他们是有感应，必然会从战场退下，而那些暗中操控之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所以你们虽然被安上罪血一脉，但没有被灭族。”
苏夜说道。
他没有说实话，十王早已陨落，如今那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还在孤立无援的帝城中，艰难的抵挡那源源不断的入侵者，坚守他们心中的信仰。
“总有一天，我会去清算。”
石昊神色坚定的说道，对于那些幕后之人，他心中有着强烈的杀意。
“我相信你。”
苏夜说道：“不过，如今还是好好的努力修炼，你的那些敌人，可是很强很强，柳神都是被他们打残。”
“什么？”
石昊闻言神色一变。
苏夜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笑着说道：“好好努力，不过不要太急，根基不稳，前路走不远。”
说完，直接带着火灵儿离开。
石昊还想询问一些东西，然而苏夜早已没有了踪迹，这让他急的抓耳挠腮，心中愤愤不已。
……
药都中心有一座矮山，号称这片疆域的最神圣之地，上古药神便是在此涅盘成神，据传地下仙气缭绕，火光腾腾，为天地间的一处“生门”。筚趣阁
此时，矮山上的一口古井，氤氲霞雾蒸腾，直通地下深处，且有一口古鼎在当中沉浮，像是在被熬炼。
而在古井旁，一个灰衣人盘坐，一动不动，仔细看，这是一个女子，肌肤如羊脂玉般洁白，青丝披散，遮住了绝世容颜。
灰衣女子突然神色波动，睁开双眸，眸光无比的明亮，如那明月一般，同时也无比的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人世间，看向远处，只见那里虚空波动，随即两道人影从中走出。
来人，正是苏夜和火灵儿。
苏夜看着那盘膝而坐的灰衣女子，女子气质超然，带着一股仙蕴，如若是一尊仙人，对方样貌也是绝美，世间罕有能够和其相比，肌肤白皙，如若是象牙雕刻而成，他脸上露出笑容，道：“就知道你在这里。”
眼前这灰衣女子，正是上古重瞳姜青凰。
姜青凰看着苏夜，神色有些意外，随即俏脸露出动人的笑容，声音如天籁，十分的动听，道：“你怎么来这里，不会是来追要那图腾柱的吧。”
“不，我是来追你。”
苏夜一步迈出，来到了姜青凰面前，盘膝而坐，打量着对方，越看越美，越看越是让他心动，不过他心中没有杂乱的想法，取出一片叶子，道：“这是长生药的叶子，堪比神药，送给你。”
“给我？”
姜青凰神色露出惊容，看着苏夜手中的那片翠绿的叶子，从中感受到无比滂湃的能量，远超神药的叶子，最主要的则是上面蕴含着密密麻麻的道纹，每一个道纹都仿佛在阐述天地妙理，这叶子绝非凡物。
“当然不是白给你，毕竟这可是仙药的叶子，至尊都会为之疯狂，我需要你帮忙，这忙可能会很危险。”
苏夜认真的说道。
“仙药？”
姜青凰眸光露出骇然，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拿出仙药，对方这是什么来历，还有以仙药作为报酬，对方的忙又是有多么危险，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拥有重瞳，能够看穿世间一切，看穿世间任何人，然而却无法看清眼前之人，如今对方拿出仙药叶子，让她更加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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