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注定会成为他无数个夜晚中惊醒的噩梦,此刻的他,尚听不懂西索话里的深意究竟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下来了....吧!
西索从昏厥的日向斑身体上迈过去,对地上掉落的卷轴全然视而不见,于他而言,木叶搭建的中忍考核舞台已然变成一场狩猎的游戏。
他离开后不久,便有暗部和医疗忍者出现在刚才的位置,摸了下两具尸体的鼻息确认死亡,然后抱起昏厥的日向斑离开。
日向斑通过了西索的考验,但依然被迫中途退出了考试,这或许是日向斑睡梦里最幸福的事情了。
西索身形诡异的在林间飘荡,几个呼吸后忽然停下,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人。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波澜的声音从面具下出来,猩红邪恶的写轮眼锁定住西索,宇智波鼬并不完全相信西索的那套“考官游戏”的说辞。
西索嘴里习惯性的吐出泡泡,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鼬,“那你以为是为什么?”
宇智波鼬沉默,半晌又问道:“为什么要设置那种考验?”
“杀人,活人,狩猎,游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西索耸耸肩膀,给出符合疯子脑回路的答复:
“你们总是喜欢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其实不需要思考,世界就会变得很简单,如果非要赋予一个理由,我只是为了寻找和培育,可口的猎物!”
“猎物?”宇智波鼬若有所思。
“是的,世界就是一个猎场,那对于一个猎手来说,失去了猎物就会一无所有。”
西索毫不避讳的道,
“多数的生命都毫无意义,真正的生命总会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于我而言,当他们绽放开花,才是我收获的时候!”
“刚才那颗青涩的苹果就通过了筛选,有成长为猎物的资格了,唔....这套话,同样适用于你养在温室里的那颗花骨朵!”
西索舔掉嘴唇上沾着的口香糖,非常有礼貌的跟宇智波鼬解释,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话里的暗示。
“猎手,猎物,寻找,培育....果然是个疯子!”
宇智波鼬眯着眼睛,对西索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索,身形就悄无声息的幻化成一群乌鸦消失在原地。
“你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活得太累!”
西索摩挲着眉心,在内心轻笑道:“不像我,我就是个简单的疯子啊!”
游戏才刚开始,木叶的考生才淘汰了一组,得一个不落的全部淘汰掉,这场考官游戏才能画上句号。
“下一场考验,要设置什么考题呢?”
西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昏沉的太阳逐渐被侵蚀的黑色吞没,视网膜里则悄然映照出另外几组向着中央高塔靠近的考生。
另一边。
死亡森林的入口处,生锈的铁门被风吹荡发出“嘎吱”的拖地声,一只黑色的小蜘蛛吊着的蛛丝被吹断,旋转着在风中飘荡向....
盘坐在黑伞下闭目养神的辉夜奈见忽然睁开眼睛,指头朝前一伸,勾缠住断线的蛛丝,动作轻柔无比的托住小蜘蛛。
“天黑了!”
辉夜奈见仰头望着夜色,脸上露出精致和煦的笑意,花藤悟闻声收起伞背在身后,鬼相楠则冷着眼,像看死人一般看了一眼痘痘脸和宇智波那两组等待颇久的考生。
“该赶路了,再晚就要错过下一轮考试了!”
辉夜奈见起身朝敞开的铁门走去,手指在生锈的铁网上一抹,迷路的小蜘蛛爬回了蛛网,瑟缩回蛛网中心颤栗僵硬。
可笑,
痘痘脸和宇智波两组考生同时露出不屑的轻蔑之色,他们只看见了辉夜奈见的温柔善良,却并没有看出蜘蛛颤栗到僵硬的躯壳,甚至连黏在蛛网上的蚊虫尸体也不敢去下嘴。
人类自负聪明才智,但很多时候,脑容量甚至没有一颗蜘蛛大!
“要一起赶路么?”
辉夜奈见发出了友善的邀请。
“好啊,啊哈哈哈!”痘痘脸发出难听的狂笑,他看向辉夜奈见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
宇智波三人组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角周遭的口轮匝肌同时收紧下扯,露出不屑一顾的冷笑,六颗猩红的眼珠子全部目中无人在盯着空气。
辉夜奈见被这6颗眼珠子视为砧板上的鱼肉,丑陋的痘痘脸三人组更是连被瞅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行九人的队伍,快速的在森林里穿行着,气氛诡异的连森林里的鸟兽蚊虫都感知到了危险,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就在这里吧!”
吊在队伍最尾端的宇智波三人组打破寂静,三人同时散开,组成三角包围圈将其他6人困在中心。
辉夜奈见仿佛终于察觉到了恶意,他皱眉叹气,他总是以最大的善意来揣测别人,但结果,却总是要被恶劣的人性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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