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幻术名不虚传,一不小心就中了啊!”
“看起来不像是月读?”
“如果是月读,是不是就刷出一个成就了?”
西索脑海中不无遗憾的想着,眼睛又是一眨,胸膛猛然绽裂出无数白骨花朵,密密麻麻,凶残无比的朝着四面八方的黑暗刺去。
眼前刺来的短刀和宇智波鼬一刹那被凌迟成碎尸,像是惨白的油漆“啪嗒”砸在黑色的帷幕上,一刹那间,恐怖的向四周溅射,将笼罩的黑色都砸成支离破碎。
黑色!
白色!
纵横交错!
在无声中碎断成渣滓,露出原本的颜色。
恐怖的惨白编织成撕碎一切的荆棘,狰狞巨大的白骨地狱猝然绽放,将地面捣碎塌陷,将触碰到的树木扯成碎块。
原本宇智波鼬和佐助所在的位置被蔓延的惨白色吞没,树靶,短弓,箭簇安静的碎了一地。
宇智波鼬被迫终止幻术,带着面色煞白的佐助脱离那片白骨地狱的吞噬范围。
“尸骨脉?”
宇智波鼬面色凝重的盯着远处那个被无数白骨环绕在中心身影,对方身上开裂出无数的口子,一节节骨头从中钻涌出来,像死海般吞没周围的一切。
竹取一族向来以盛产疯子而闻名,甚至,在这方面宇智波也甘拜下风。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会认为这就是尸骨脉,但宇智波鼬的眼睛能够看到更多,他总觉得眼前这片白骨和一般的尸骨脉有所不同,这些骨头里面还有藏得更深,更危险,也更隐蔽的力量。
而最令宇智波鼬为之色变的是,那片白骨身影之后,那个被他一直忽略的撑着黑伞的家伙,竟然在在刚才那种凶险的白骨攻击下,也没有选择退却躲避,而是自始至终就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维持着撑伞的动作。
任由,
近距离绽放的白骨扎透自己的肉躯,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窟窿,也不动摇分毫,就好似对他的生命而言,为前面的人撑伞,是比自己生死还要重要的意义。
这已经不是疯子就能形容了!
而一个能够令疯子不顾生死,只是为了给其撑伞的家伙,又得是多么的危险和恐怖?
管中窥豹,西索的危险等级在宇智波鼬的内心直线拔高!
而这人前面很可能对佐助流露出了一丝杀意,原因暂时不得而知,
但,
宇智波鼬内心不单是愤怒,还有强烈的后怕和忌惮,他撇头看了眼小脸骇得面无血色的弟弟,内心无比的沉重。
宇智波鼬没敢继续动手,以对方表现出的破坏力,一旦真的不管不顾的厮杀起来,他绝没办法护住佐助。
他脑子里转动这些念头的时候,眼睛同样一眨不眨的锁定着前方,目睹着成片的荆棘白骨快速收缩成花骨朵,从那只身体的裂口中钻回去。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花朵绽放的逆转,就似乎从未开过白骨花,只残留一地的疮痍碎木,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不好意思,第1次中幻术,反应有点过激了。”
西索伸伸懒腰,扭头瞥了眼胸口,肚腹,肩膀都被扎穿出窟窿的鬼相楠,好在脑袋没有受到致死伤。
“对不起,我没能护住伞!”鬼相楠羞愧的低下脑袋。
头顶的黑伞被扎穿几个洞,几缕调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西索微微蹙了下眉头。
“没关系,我只是厌恶阳光,又不是真的见不得光。”西索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补肉剂扔给寄生兽。
涅茧利搞的这些保命道具,出于谨慎,西索都随身带了一些。
鬼相楠恭敬的接过针管,注射在胸口,身躯表面的窟窿就迅速愈合起来。
这一幕看的宇智波鼬又是眼皮一跳,而且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鬼相楠和西索随便缠在肩膀处的护额是草忍村的标志。
尸骨脉怎么会在草忍村?
宇智波鼬脑海中浮出一个疑惑,但此刻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因为西索一把甩掉头上的烂伞,正迈着优雅而危险的步伐,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一张黑桃a,一张鬼牌,像是杂技一样,在他左右手之间来回跳跃出抛物线的轨迹。
佐助嗓子发干,哪怕是被哥哥挡在身后,也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四周的空气沾染着无孔不入的阴森,就像是粘稠的令人窒息的胶水正在一点点淹没过来。
“站住!”宇智波鼬冷喝一声,伸手握住自己背后的短刀,他不能再让西索往前靠近了。
相距还有10米的身距,西索站住看着一前一后恍如重叠在一处的宇智波兄弟,幽幽道:“真是一个温柔的兄长呐,但为什么,我却从你的眼底深处看见了隐藏着的痛楚与彷徨!”
“是在彷徨把弟弟保护的太过了,毕竟,与早早就上过战场经历过死亡的残忍的你相比,他还只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而不经历鲜血的沐浴和灌溉的花朵,就像纸一样脆弱,轻轻一戳就散架了!”
“而令你痛楚的事,你更怕将这一切脆弱戳碎的人正是原本保护这着份美好的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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