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长戟猛地向前一挥,戟尖划破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直指张勋中军那毫无防备的侧翼:
“目标——张勋中军侧翼!给老子狠狠地打!用这些袁术走狗的鲜血,染红我等的前程!用他们的头颅,铺就我等的富贵之路!杀——!!!”
“杀!!杀!!杀!!!”
韩暹、杨奉两部数千兵马,在这一刻,压抑已久的能量终于彻底爆发!
如同堤坝骤然崩裂,积蓄的洪水以毁灭一切的姿态奔涌而出!
在各自首领的亲自带领下,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对未来的狂热憧憬,朝着那片毫无防备的张勋中军柔软侧翼,发起了疯狂、迅猛而致命的冲锋!
马蹄声如同骤雨般响起,脚步声如同闷雷般滚动,数千人的呐喊汇聚成一股恐怖的声浪,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于突然!
此刻的张勋,正全身心地,想要稳定因溃败而动摇的正面阵线,焦头烂额地调派兵力填补缺口,甚至还在紧张地思考着如何接应败退下来的残兵,如何应对吕布接下来可能发动的总攻。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致命的一击,并非来自正面的强敌吕布。
而是来自于那两个被他视为“客军”、理论上应该远在百里之外的韩暹和杨奉!
侧翼的袁军士兵们,最初看到那熟悉的衣甲、那眼熟的“韩”、“杨”旗号时,许多人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些许“援军终于到了”的松懈与庆幸。
然而,当他们看清那些“友军”脸上狰狞的杀意、手中雪亮的兵刃,以及那毫不减速、直冲己方阵型而来的冲锋姿态时,茫然与错愕瞬间冻结了他们的思维。
“你们……干什么?”
“停……停下!”
“是韩将军的部队?他们这是……”
疑问还卡在喉咙里,冰冷的刀锋已经带着恶风劈砍而至!
许多士兵甚至来不及举起手中的兵器格挡,就被毫不留情的环首刀砍翻在地,被锋利的长矛刺穿胸膛!
此刻发出的却是夺命的怒吼,曾经可能在同一口锅里搅过马勺的面孔,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和恐怖!
“韩暹反了!杨奉也反了!!”
“叛徒!他们是叛徒!!”
“中计了!我们被自己人卖了!快!快跑啊!保护大将军!!”
凄厉的、充满了极致惊恐、被背叛的愤怒以及难以置信的尖叫声、哭嚎声,如同最具传染性的瘟疫,瞬间在张勋中军的侧翼炸响,并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核心区域蔓延!
恐慌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的涟漪迅速扩大为滔天巨浪!
帅旗之下,负责观望四方、传递信号的传令兵,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面原本代表着友军、此刻却引领着死亡洪流冲向自己的旗帜,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更不知该如何传达这荒谬而致命的消息。
正专注于正面战场的张勋,被身后侧翼传来的,那刺耳到极点的“叛变”宣言狠狠击中!
他心头猛地一悸,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几乎让他窒息!
他霍然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侧翼迅速崩溃的混乱景象,是那两面熟悉的旗帜在自家军阵中肆意冲杀的噩梦场景!
“混账!!韩暹!杨奉!安敢如此!!” 张勋目眦欲裂,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行压下,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变得嘶哑变形,“亲卫队!亲卫队给老子顶上去!长枪兵,转向!结阵!弓弩手,上前,无差别覆盖射击!给老子挡住这些背信弃义的卑鄙贼子!快!!”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稳住已然开始剧烈动摇的侧翼。
最信任的一部分亲卫精锐在他的严令下,仓促地转身,试图在混乱中组织起一道防线。
然而,仓促之间、在恐慌情绪蔓延中组织的防线,面对韩暹、杨奉蓄谋已久、气势如虹的猛攻,显得如此脆弱和单薄,如同试图用一张薄纸去阻挡洪流。
韩暹一马当先,他根本不给袁军任何重整旗鼓的机会,挥舞着那柄饮血大刀,狂呼酣战,如同陷入癫狂的疯虎,亲自冲杀在最前沿。
他的每一刀都蕴含着积压已久的怨气,刀锋所向,血肉横飞,硬生生在仓促集结的袁军中撕开着口子。
而杨奉,则显得更为冷静和致命。
他并不像韩暹那样一味猛冲,而是如同一条经验丰富的毒蛇,冷静地观察着整个侧翼战场。
他指挥着麾下最精锐的部曲,专门寻找袁军仓促阵型的缝隙、各部队之间的结合部、以及指挥节点所在。
一旦发现弱点,便立刻投入精锐小队如同匕首般猛插进去,不断渗透、分割、扩大着混乱,让袁军的指挥系统更加支离破碎。
张勋中军的侧翼,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瓦解。
士兵们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军官们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
信任的基石一旦被彻底摧毁,所带来的恐慌与绝望,远比正面强敌的猛攻更加致命,更加无可挽回。
这场精心策划的倒戈一击,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袁军看似庞大的躯体上最脆弱的一根动脉,鲜血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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