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但面对主公爱女诚挚的敬酒,他脸上的线条还是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丝。
他没有多言,只是举起酒杯,向吕瑞示意,然后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随后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吕瑞早已习惯他的沉默,毫不介意,甜甜一笑便转向下一位。
来到臧霸和昌豨这一桌,气氛立刻活跃起来。臧霸声若洪钟,先开了口:“哈哈哈,女公子今日这身打扮,当真精神!颇有主公当年之风范!” 昌豨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女公子英姿飒爽,令人心折!”
吕瑞笑着回应:“臧叔叔、昌叔叔过奖了!父亲常说,北境和西陲多赖二位叔叔镇守,方能安稳。瑞儿祝二位叔叔在琅琊、鲁国再建新功!” 她与这些豪爽的边地将领交流,也带着一股干脆利落劲儿,很是对他们胃口。
当她路过陈宫席前时,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谋士眉宇间似乎总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沉郁。
她停下脚步,执礼甚恭:“陈先生,瑞儿敬您。父亲常言,先生深谋远虑,每每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和支持。”
陈宫似乎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看眼前明媚飒爽的少女,端起酒杯,语气比平时缓和些许:“女公子有心了。宫愧不敢当,唯愿竭尽绵薄,助主公成就大业。”
他饮下酒,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或许是想到了兖州的往事,又或许是对眼前这派融合景象的感触。
转到并州旧将们聚集的区域,气氛更加热烈。
魏越和成廉这对“狂怒双翼”正在拼酒,见到吕瑞过来,魏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一亮,笑道:“大小姐来了!快看,成廉这憨货快不行了!” 成廉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反驳:“放屁!老子还能喝!大小姐,你来评评理!”
吕瑞被他们逗得咯咯直笑,也不偏袒,举起自己的酒杯,里面是度数较低的果酒:“魏叔叔,成叔叔,你们都是父亲麾下最锋利的矛尖,瑞儿一起敬你们!祝你们来年战场之上,所向披靡!” 两人闻言大喜,轰然应诺,豪迈地干杯。
她又找到正在被众人打趣、面色通红的秦谊,解围道:“秦叔叔,恭喜恭喜!杜家姐姐蕙质兰心,与您正是良配。日后您这斥候营的‘眼睛’,怕是更要明察秋毫了!” 这话既恭维了新娘,又点了秦谊的职责,引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秦谊也感激地看了吕瑞一眼。
就连跟在吕瑞身后的陈应、王越、史阿,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与各路将领点头致意,混个脸熟。
陈应谨记父亲教诲,姿态放得很低;王越气度沉静,自有宗师风范;史阿则默默观察,将众人的言行举止记在心中。
吕瑞这一圈下来,看似只是晚辈向长辈敬酒,实则巧妙地串联起了父亲麾下几乎所有的核心力量。
她以其独特的身份、得体的言辞和真诚的态度,进一步润滑了各方关系,也让众人对这位逐渐成长起来的“女公子”有了更深刻的印象和好感。
这一幕,落在端坐主位的吕布眼中,让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陈应、王越、史阿等人聚在一处。
陈应看着穿梭的吕瑞,对王越笑道:“王师,女公子颇有主公之风范啊。”
王越捻须点头:“英气逼人,确是难得。”
史阿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做为暗影利刃,即使在欢庆中,他也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侍女们穿着统一的粉色襦裙,如同蝴蝶般在席间穿梭,端上炙烤的鹿肉、蒸制的鲈鱼、精心烹制的羹汤。
庭中空地上,请来的杂技艺人表演着顶竿、吞刀,引得阵阵喝彩。
廊下,州牧府的书记官们忙着记录各方送来的贺礼清单,这本身也是一次各方势力态度的晴雨表。
夜色渐深,喧嚣渐息,繁星重新占据夜空,下邳城慢慢沉入带着酒意和满足的睡梦中。
州牧府新房内,红烛高烧,映照着糜涟娇艳而充满期待的脸庞。
吕布步入洞房,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他看着眼前的新妇,卸去了白日的威仪,目光深沉。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糜涟的发髻,低声道:“今日之后,你便是我吕布的女人了。”
糜涟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坚定而温柔地回应:“妾身知道。此生,唯愿常伴君侧,为君分忧。”
这一夜,吕布不仅收纳了美人,更通过这三场层次分明、目标明确的联姻,将财富(糜氏)、武力(曹氏/丹阳兵)、名望(杜氏/士族)更深地镌刻进了徐州权力的基石之中。
一场婚礼,一场盛宴,勾勒出的是一幅日益清晰的权力版图,以及一个正稳步走向强盛的诸侯集团的勃勃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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