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发现。”周教授切换图片,是黑色条状物的局部特写,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刻痕,“我们在几根构件上发现了刻划符号,目前还无法解读,但可以肯定是有意义的标记。”
照片投影在屏幕上:那是一些简单的几何图形,圆形、三角形、波浪线,排列成某种规律。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那些符号时,老康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我……我认得这些。”
所有人都看向他。
老康走到屏幕前,伸出手指,虚点着那些符号:“圆的是井,三角的是山,波浪是水……这是我爷爷那辈人用的‘地记号’。”
“地记号?”周教授追问。
“就是……在地上做记号,告诉别人这地方有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老康努力回忆,“我小时候听我爷爷提过一句,说以前人不用文字记地,用符号。但具体怎么用,他没细说。”
周教授眼睛一亮:“这可能是重要的线索。康老师,您还能想起更多吗?”
老康摇头:“我就记得这么多。但我爹的那个铁盒子……我还没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周教授的团队开始了小范围的试发掘。他们清理了滑坡带来的浮土,沿着黑色构件的弧度向下挖掘。随着工作的推进,那个地下建筑的轮廓逐渐清晰:它确实是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圆形地穴,穹顶已部分坍塌,但墙壁保存相对完好,同样是黑色的夯土层。
地穴内部发现了更多东西:一些陶器碎片,几件锈蚀严重的铁器残件,还有一堆已经完全炭化的、无法辨认原本是什么的有机质。
最令人困惑的是地穴中央的一个石台。石台约一米见方,表面平整,但没有任何雕刻或符号。石台周围的地面上,有一些白色粉末形成的模糊图案。
周教授采集了白色粉末样本,初步判断是石灰。“这可能是一个祭台,”他说,“但祭祀什么,为什么在地下,还需要更多证据。”
发掘进行到第七天时,老康终于找到了他父亲的那个铁盒子。
盒子藏在老屋房梁的缝隙里,外面裹了好几层油布。打开时,一股陈年的尘土和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样看似普通的东西:一本破旧的农历,几张泛黄的地契,一枚生锈的顶针,还有——一个小布包。
老康小心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叠用细绳捆扎的纸片。纸片已经发黄变脆,边缘破损。他一张张摊开在桌上,尹晴和周教授都凑过来看。
纸片上不是文字,而是手绘的图案和符号。有的画着山形水势,有的画着房屋田亩,更多的是一些与黑色构件上相似的几何符号。
“这是我爷爷画的。”老康辨认着,“他识字不多,但会画这些。”
周教授用放大镜仔细查看:“这些是地形图和资源标记。看,这里有泉眼的符号,这里有适合建房的标记,这里有不宜耕种的标记……这应该是一套完整的土地认知和利用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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