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白玉池水的微光映照着我掌心那团愈发明亮、如同微型烈阳般的白金色光球,将对面重甲壮汉“黑木”惊惧的脸庞照得一片惨白。
他赖以成名的力量,那身坚不可摧的动力装甲和狂暴的战锤,在绝对的能量层级和近乎预判的战斗意识面前,显得如此笨拙而无力。他就像一头被引入精致瓷器店的蛮牛,空有力量却无处施展,反而被周围的环境和我灵动的身法耍得团团转。
“不可能……‘归寂之光’的代价……你怎么可能……”黑木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
“你们的认知,太过狭隘。”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源自古老力量的威严,“‘观察者’的遗产,岂是你们这些只知掠夺和扭曲的窃火者所能理解?”
话音未落,我掌心的光球骤然变形,不再是球体,而是拉伸、延展,化作一道纯粹由能量构成的、薄如蝉翼却锋利无匹的白金色光刃——【灵髓之刃】。这是在我恢复部分力量后,对自身能量更精妙运用的体现,远比之前粗暴的能量冲击更加凝聚,也更加致命。
我身形一动,不再是闪避,而是主动进攻!速度快到极致,在原地留下一串清晰的残影,真身已突进到黑木面前!
“吼!”黑木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绝境之下爆发出凶性,重型战锤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裹挟着全部的力量和赤红电弧,悍然迎上!
他没有选择防守,而是试图以攻对攻,仗着装甲厚重,拼着受伤也要将我逼退。
愚蠢。
我手腕微转,灵髓之刃并非硬撼战锤,而是以一种玄妙的轨迹,如同游鱼般贴着战锤的边缘划过,精准地切入了他挥舞战锤时,肩甲与胸甲之间那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连接缝隙!
“铮——!”
一声清脆悦耳,却令人牙酸的金属切割声响起。
白金光刃如同热刀切入黄油,毫无阻碍地一掠而过!
“噗嗤!”
伴随着装甲碎片和滋啦作响的电火花,一条覆盖着暗金色装甲的粗壮手臂,连同那柄沉重的战锤,齐肩而断,轰然掉落在地!
“啊——!!!” 黑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断臂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巨大的身躯踉跄后退,依靠在一根晶簇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战斗,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然结束。
我散去手中的光刃,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异色的双眸中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死得痛快一些。”我的声音如同这圣殿的寒气,渗入他的骨髓,“‘继承者’对百慕大锚点的计划是什么?‘星语者’在哪里?”
黑木因剧痛和失血而脸色惨白,但他头盔下的眼睛却透出一股疯狂的执拗,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休想……‘星语者’大人的伟业……岂是你能揣度……‘彼端’终将降临……你们……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眉心。并非物理接触,而是一缕极其细微却无比精纯的灵魂能量,如同探针般刺入他的意识海。
(搜魂?风,这很危险,他的意识可能被设下禁制!)月光提醒道,带着一丝担忧。
(无妨,只是浅层探查,读取他最表层的、关于任务的记忆碎片。)我回应道。圣殿的力量加持下,我对自身灵魂力量的掌控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一幕幕破碎的画面和信息流强行涌入我的感知:
· 混乱的海上风暴,巨大的、隐藏在深海漩涡下的金字塔形建筑(百慕大锚点-潮汐核心)。
· 无数身穿“继承者”制服的人员在忙碌,将某种暗红色的、仿佛活体组织般的物质嵌入锚点的控制节点。
· 一个模糊的、笼罩在星光般迷雾中的身影(星语者?)在高处凝视,下达指令:“……不惜代价,必须在‘环心’密钥被找到前,完成‘血祭共鸣’……打通稳固的通道,迎接‘圣骸’降临……”
· 最后,是一段极其隐晦、却让我灵魂为之震颤的意念回响,仿佛来自无尽维度之外,冰冷、饥饿、充满了原始的占有欲:【…钥匙…持有者…标记…归来…】
就在我试图读取更多关于“星语者”和“圣骸”的信息时——
“砰!”
黑木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猛然炸开!红白之物四溅,无头的尸体软软倒地。
果然有灵魂禁制。一旦触及核心秘密,便会自动触发,毁灭宿主。
我收回手指,眉头微蹙。得到的信息有限,但关键点很明确:百慕大锚点的行动名为“血祭共鸣”,目的是打通一个“稳固通道”,迎接所谓的“圣骸”降临。而“星语者”似乎也在寻找“环心”的密钥。
更重要的是,那道来自“彼端”的低语……“钥匙…持有者…标记…”
(它说的是我们吗?)月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因为我们接触过‘环’的力量,甚至引动了‘归寂之光’?)
“很可能。”我沉声道,感受着灵魂深处那仿佛被无形之眼锁定的细微不适感,“我们不仅是被‘彼端’注视,更已经被它标记为……重要的目标,或者……猎物。”
我转身,不再看地上的尸体。目光扫过那个昏迷的技术员和灵魂重创的灵能师。
(要处理掉吗?)月光问。
“带走。”我做出了决定,“他们的大脑里可能还有有价值的信息,苏婧和林博士或许有办法在不触发禁制的情况下提取出来。而且,我们需要活口,了解‘继承者’内部更具体的情况。”
我挥手打出两道能量,将昏迷的技术员和意识涣散的灵能师禁锢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汪白玉池水。短暂的战斗和搜魂,让我刚刚恢复的力量又消耗了不少,体内隐隐传来空虚感。
时间依旧紧迫。
“继承者”在百慕大的“血祭共鸣”正在继续。
“彼端”的低语如同跗骨之蛆。
而我,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更快地找到那条“出路”。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重新走向白玉池。
恢复,必须加速了。
在最终的风暴彻底撕碎这片脆弱的平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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