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球形的动力核心空间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那暗红色能量漩涡无声旋转带来的低沉嗡鸣,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那具数百年前的观星塔先驱干尸,以及他面前地面上那邪异暗红的标记,散发着跨越时空的阴谋气息。
苏婧立刻举起能量步枪,警惕地扫描着干尸和周围环境,沉声道:“能量读数正常,未发现活性生物信号或陷阱装置。但这标记……让我很不舒服。”
月光则缓缓上前,她的目光越过那令人不安的标记,紧紧锁定在干尸手中那块散发着微弱白光的骨质板上。她的眼神充满了凝重与一种源自血脉的感应。
“那是……‘看守人’的圣物,‘指引之骨’。”月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传说中能与遗迹深层意识沟通的媒介,早已失落数百年……竟然会在他手里!”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观星塔的先驱者,不仅来到了这里,还掌握了“看守人”的圣物?他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能安全取过来吗?”我问道,目光扫过那个暗红标记,直觉告诉我那绝非装饰。
月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试试。‘指引之骨’认可‘看守人’的血脉,或许不会排斥我。”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每一步都踏在能量流动的间隙,避开那暗红标记的范围。她来到干尸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然后才伸出双手,指尖萦绕着微弱的清辉,缓缓探向那块骨质板。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骨板的瞬间——
“嗡!”
那暗红色的标记猛地亮起!并非攻击,而是投射出一道模糊的、由光影构成的、穿着与地上干尸同样古朴袍服的老者虚影!那虚影面容模糊,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仿佛穿透了数百年的时光,直接落在我们三人身上!
同时,一个苍老、疲惫却又带着某种偏执狂热的声音,直接在我们脑海中响起,用的是某种古老的、但通过遗迹力量我们能理解的通用语:
“后来的探寻者……无论你们是‘观星塔’的继承者,还是‘看守人’的后裔,亦或是……命运的‘钥匙’……”
虚影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当你们看到这段留影,说明‘方舟’已被触动,吾之计算无误……也说明,时机将至。”
“吾名阿尔丹,‘观星塔’第七席观测者。穷尽一生,窥得此间一隅真相……‘缔造者’非神,乃逃亡之客。此遗迹非墓,实为……囚笼与方舟之结合体。”
囚笼?方舟?逃亡之客?
这石破天惊的话语让我们心神剧震!
“囚禁何物?承载何望?吾未能尽知……”阿尔丹的虚影继续道,带着无尽遗憾,“唯知‘核心协议’深处,封存着缔造者最终的答案与……巨大的危险。‘方舟’非为毁灭,实为……在无法阻止‘囚徒’苏醒时,与之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
“‘钥匙’,是权限,亦是……制约‘囚徒’的枷锁!然枷锁需力量维持,汝之烙印,需不断汲取遗迹之力,亦需承担其重,终将与遗迹同化,难分彼此,此即宿命……”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就是月光之前暗示的“囚徒”含义?我不只是守护者,更是一个活着的枷锁?
“吾辈无力触及核心,遂留此‘指引之骨’与‘溯源标记’……”阿尔丹的虚影指向地上的暗红标记和月光手中的骨板,“以‘看守人’圣物为引,以吾之生命与知识为祭,构筑此‘钥匙’,可助汝短暂窥探‘核心协议’之秘,或能寻得一线生机,摆脱宿命,或……加速终结。”
“然,警告后来者!窥探核心,风险莫测!可能惊动‘囚徒’,可能引发不可控异变,亦可能……汝之意识将被浩瀚信息冲刷,永堕虚无!”
“抉择,在汝之手。”
话音落下,阿尔丹的虚影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消散。地上的暗红标记也迅速黯淡,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那块被月光捧在手中的“指引之骨”,散发着更加柔和而神秘的白光。
抉择。
阿尔丹留下了关键信息,也留下了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使用“指引之骨”,冒险窥探“核心协议”,可能找到摆脱宿命或者应对危机的方法,但也可能提前引爆灾难,甚至让我万劫不复。
不使用,则只能被动等待,按照阿尔丹的说法,最终难逃与遗迹同化的命运,而且对那潜在的“囚徒”一无所知,如同蒙眼行走于悬崖边缘。
苏婧看向我,眼神极其复杂。官方的立场无疑是稳定和控制,任何不可控的风险都需要规避。但阿尔丹的话也表明,被动的结果可能同样糟糕。
月光捧着“指引之骨”,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或决绝,而是充满了担忧和……一丝同样的迷茫。作为“看守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遗迹的可怕与未知。
“陆风……”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迟疑。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左臂烙印与脚下这座庞大遗迹的深刻连接,感受着那所谓的“宿命”之沉重。脑海中闪过王建国、苏婧、孔雀、夜莺、刘建业的面孔,也闪过自己曾经渴望的平凡。
逃避,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未知的危险,也比不上坐以待毙的憋屈。
我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看向月光手中的“指引之骨”。
“告诉我,如何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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