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小时。时间紧迫。
王建国的修理厂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效运转状态。德龙X3000被架起,伙计们在老王的吼声中,如同工蚁般忙碌。除了修复弹痕和凹坑,更多的“小玩意儿”被加装上去。
“强效声波驱虫模块,老子加了功率,保证十米内蚊子苍蝇统统变渣渣!”
“两栖套件简化版!过个沼泽浅滩没问题,别真当船开!”
“还有这个,‘环境伪装色’涂层,能根据周围环境微调车体颜色,虽然比不上科幻片的完全隐形,但糊弄一下肉眼和普通探测器够了!”
老王拍着车身上新涂装的一层哑光特殊涂料,得意洋洋。
我则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熟悉左臂烙印的使用。在王建国用更复杂的能量模拟装置搭建的测试场内,我反复练习。净化光束的凝聚速度更快,消耗的精神力似乎也因为频繁使用而有所增长,如同肌肉经过锻炼般变得强韧。我甚至尝试将净化能量覆盖在体表,形成一层极薄的能量膜,虽然防御力聊胜于无,但似乎对抵御精神侵蚀有一定效果。
加密频道里,情报交流愈发密集。
“老大,目标区域的地形图和气候数据发你了!那片雨林是出了名的‘绿色地狱’,毒虫猛兽都是小意思,关键是地形复杂,还有不少未开化的原始部落,有些部落传说跟‘缔造者’遗迹有关,邪门得很!”孔雀咋咋呼呼地提醒。
“根据卫星图像和能量扫描,目标区域中心存在高强度能量屏蔽,无法探测。‘血肉教团’的先遣人员已在周边建立多个临时据点,戒备森严。”夜莺提供着实时动态。
“部门侦查小队成员名单已确认,除你和苏婧专员外,还包括两名外勤战术专家,一名古文明符号学家,以及一名随队医疗兵。小队代号‘矛头’。”苏婧通报了最终安排。
出发前夜,所有准备就绪。
德龙X3000焕然一新,黑色的车身在月光下流淌着哑光的光泽,多了几分隐秘与狰狞。车厢内部经过了改造,加装了武器固定架、额外的通讯设备以及一个简易的生物样本隔离箱。
我最后一次检查装备。水下步枪保养得锃亮,各种型号的弹匣塞满了战术背心。王建国塞给我几颗他自称是“大慈大悲渡魂散”的非致命震撼弹,以及一管据说能快速愈合伤口、刺激潜能的绿色凝胶(我对此持保留态度)。左臂的烙印在皮肤下安静蛰伏,温顺得仿佛之前的狂暴从未发生。
王建国递给我一个密封的金属烟盒,里面不是烟,而是几片口香糖大小的银色薄片。
“最新搞出来的,‘一次性单向信息接收器’。到了那边,如果遇到部门频道被干扰或者有不能让他们听到的话,用这个,老子能收到。捏碎即销毁。”他压低声音,“小心点,官家的人,未必全都一条心。”
我接过烟盒,点了点头。老王的担忧不无道理。
凌晨,天色未亮。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中型运输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修理厂后门。苏婧跳下车,她同样是一身利落的丛林作战服,背上背着战术背包,眼神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格外清亮。
“准备好了?”她问。
“嗯。”我拉开车厢门,最后看了一眼我的德龙X3000。它将被拆解后,由部门的特殊渠道运往目标国家,在预设的接应点重新组装。
运输车内部经过改装,除了驾驶室,后面是两排对坐的座椅,“矛头”小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就位。两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壮汉是战术专家,代号“山猫”和“铁砧”;一个戴着眼镜、抱着平板电脑不停记录的中年人是符号学家李文博士;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年轻女兵是医疗兵,代号“蒲公英”。
互相简单点头示意后,运输车驶离修理厂,汇入尚未苏醒的城市车流,朝着军用机场方向疾驰。
车内气氛沉默。苏婧闭目养神,手指却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某种节奏。山猫和铁砧如同两尊石雕,默默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李文博士对着平板上的古老符号眉头紧锁。蒲公英则有些不安地摆弄着医疗包。
我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车辆行驶的轻微颠簸,闭上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雨林的影像,潮湿、闷热、危机四伏。然后是“血肉教团”那些扭曲的造物,以及那座可能“活着”的遗迹。
这一次,不再是城市巷战,也不是深海潜行。而是完全陌生的自然战场。
未知,往往意味着最大的危险。
但内心深处,那股久违的、面对挑战的悸动,却悄然苏醒。
运输车驶入机场,通过特殊通道,直接开进了一架等待已久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大型运输机腹舱。
舱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光线隔绝。
引擎启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强烈的推背感传来。
飞机滑跑,抬头,冲入云霄。
目标,东南亚。
任务,“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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