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路崎岖,尘土飞扬。参天的热带林木遮蔽了大部分阳光,只在泥泞的路面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空气湿热得如同蒸笼,各种昆虫的嗡鸣不绝于耳。
“孔雀”早已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游客模样,他摘下草帽,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道路两侧的密林,手指在膝盖上无声地敲击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前面三公里,有个废弃的木材检查站,”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灰狗’不是傻子,主路堵不到,肯定会猜到我们走支路。”
我握紧方向盘,点了点头。不需要多问,战斗的默契已经在口岸那场无声的交锋中建立。
我将车速控制在随时可以爆发又不会过于引人注意的区间,右手悄然将放在腿边的撬棍换成了更致命的军用匕首。
果然,在接近那个破败的、只剩下几间歪斜木屋的检查站时,异状出现!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丛林的寂静!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我左前轮前方的路面上,溅起一蓬泥土!
是警告射击!对方想逼停我们!
几乎在枪响的瞬间,我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东风天龙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庞大的车身不是后退或转向,而是如同脱缰的猛兽,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路左侧的木屋群,疯狂地冲撞过去!
这个举动显然出乎伏击者的预料!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顿时从木屋窗口和屋顶响起!子弹如同冰雹般泼洒在车头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防弹前挡玻璃瞬间出现无数白点,但顽强地没有破碎!
“低头!”我厉声喝道,身体伏低,凭借感觉操控车辆如同醉汉般左右摇摆,进行着简陋的避弹动作!
“砰——轰隆!!”
冷藏车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地撞进了最前面一栋木屋!木板和瓦砾四处飞溅,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车子卡在废墟中瞬间停滞!
“走!”我低吼一声,猛地推开车门,身体如同猎豹般翻滚而出,借助车体残骸作为掩体!
几乎在我落地的同时,“孔雀”也从另一侧滑出,他手中那把小巧的弩箭已然举起!
“咻!”
一名刚从旁边木屋二楼窗口探出身、举着AK的枪手,额头正中瞬间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一声未吭便栽倒下来。
干净利落!
我则如同幽灵般贴着残破的墙壁移动,匕首反握。一个伏击者刚从撞毁的木屋废墟里挣扎着爬出,还没看清形势,我已经从他身后掠过,匕首的寒光精准地抹过他的脖颈,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斑驳的木板墙上。
杀戮,在瞬间展开!
这些“灰狗”的枪手显然受过一定训练,火力凶猛,但在这种近距离的混战中,他们依赖枪械的习惯成了致命的弱点!
我如同鬼魅般在废墟和林木间穿梭,每一次现身,匕首都会带走一条生命。割喉、刺心、反关节折断脖颈……在龙焱锤炼出的杀人技,此刻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高效、冷酷,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孔雀”则占据了一个相对制高点,他用那把诡异的弩箭进行精准的点杀,每一次机括轻响,都必然有一名敌人倒下,或是眼睛被射穿,或是喉咙被钉入钢针。他甚至还抽空用一把加装消音器的手枪,点掉了两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枪手。
战斗在五分钟内结束。
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浓郁的血腥味。七八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废墟和路边。
我站在一辆被打爆轮胎的皮卡旁,用敌人的衣服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冰冷地扫过战场,确认没有活口。
“孔雀”从高处跳下,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匕首上的血,又看了看满地尸体,吹了声口哨:“啧,龙焱出来的,果然名不虚传。这杀人效率,快赶上我们信号旗的清洁工了。”
他的调侃里带着一丝认可。
“清理一下,抓紧时间离开。”我收起匕首,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这里枪声大作,很快会引来当地武装或者警察,麻烦无穷。
我们快速搜查了尸体和车辆,找到一些武器弹药和通讯设备,但没有找到任何能表明其具体身份的文件。
“孔雀”在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身上找到了一个卫星电话,熟练地拆下芯片收好。
“走吧,‘灰狗’只是开胃菜,前面勐拉的水更深。”他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们回到那辆虽然布满弹孔、但关键部件无恙的冷藏车旁。我检查了一下轮胎和发动机,幸运的是,除了外观狼狈,并无大碍。
重新发动车子,碾过废墟和尸体,我们再次驶上了这条通往勐拉的、注定充满血腥的道路。
车窗外的热带雨林依旧茂密,但空气中,已经弥漫开一股化不开的铁锈味。
这缅北之旅的第一站,就用鲜血和死亡,写下了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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