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昆仑寒冥渊,哪吒并未立刻沉入深层闭关。此番不周山之行,收获颇丰,更有女娲娘娘亲自提点,其中蕴含的信息与机缘,需得好生消化、规划,方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实力提升,应对那迫在眉睫的第三次紫霄宫讲道与即将爆发的巫妖量劫。
静室之中,他将此番所得一一取出:戊土晶石雏形、不周山碎石、离火之精、庚金之精、玄阴之气,以及几株珍稀的土、金、火、阴属性仙草灵药。这些材料,或可助他淬炼肉身法力,或可融入法宝,或可作为修复混沌珠残的“养分”。
“女娲娘娘言,混沌珠残乃因果纠缠之物,需慎用。然其乃我道基根本,修复之事不可懈怠,但需讲究方法,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反受其害。” 哪吒凝视着识海中那枚光华内敛的珠子,心中思忖。
“这些戊土、离火、庚金、玄阴之物,虽非混沌本源,但亦蕴含先天五行、阴阳之道韵,或许可以尝试,以不灭混沌道花为媒介,以太乙法力为引,将其缓缓炼化、提纯,汲取其最本源的一丝道韵,尝试‘滋养’混沌珠残,看其反应。即便不能直接修复裂痕,或许也能稳固其内混沌空间,或提升与我的联系。”
想到便做。哪吒先以太乙法力包裹一缕戊土晶石的精华,小心翼翼地引入体内,以不灭混沌道花散发的混沌道韵将其包裹、熔炼。起初,那戊土精华与混沌道韵略有排斥,但在不灭道花的调和与哪吒强大意志的引导下,渐渐被剥离、提纯,化作一丝极其精纯、厚重的“土”行本源道韵,缓缓渗入混沌珠残内部。
混沌珠残轻微一震,珠身光芒似乎明亮了极其细微的一丝,内部那片混沌空间,也仿佛更加“凝实”了一分。虽然变化微乎其微,但哪吒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方法有效!只是效率极低,且对材料要求高,消耗大。
“果然可行!虽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而且,在炼化这些材料本源道韵的过程中,我自身对五行、阴阳的感悟也在加深,对不灭混沌道花的掌控也更加精微,可谓一举两得。” 哪吒心中一定,当下不再犹豫,将离火之精、庚金之精、玄阴之气也一一依法炼化、提纯,将其最本源的一丝道韵,缓缓“喂”给混沌珠残。
至于那块不周山碎石,其本质更高,蕴含“承载”、“不朽”道韵,哪吒并未将其直接炼化,而是以太乙法力与混沌道韵反复洗练、沟通,尝试将其初步祭炼,化作一件特殊的“镇物”或“承载之基”,以备将来布阵、炼宝,或关键时刻镇压自身气运、抵御外邪之用。此物与不周山同源,意义非凡。
处理完材料,哪吒又将目光投向混沌弑神枪。此枪随他征战,灵性日增,威力不凡。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劫,仍需进一步增强。他取出那几缕得自不周山古战场外围的、极其稀薄的混沌煞气,以及自身对“毁灭”、“终结”、“锋锐”之道的最新感悟,开始以心神沟通枪灵,以太乙法力淬炼枪身,尝试将那一丝混沌煞气与自身杀伐道韵,缓缓烙印、熔炼进枪体内部的道纹之中。
这个过程缓慢而精细,需时刻控制混沌煞气中蕴含的混乱毁灭意志,以免反噬自身或污染枪灵。好在哪吒道心坚定,不灭道花玄妙,又有混沌珠残道韵从旁安抚,历经数月水磨工夫,终于成功将那一丝混沌煞气完美融入,使混沌弑神枪的枪锋之上,除了原有的“破灭”、“归墟”道韵外,又多了一丝源自混沌的、更加古老蛮横的“杀戮煞意”,威力更增,对神魂、煞气类防御的穿透力也更强。
做完这些,哪吒才开始静下心来,细细体悟、消化女娲娘娘的提点。
“量劫将至,天命难违,然一线生机,存乎变数。” 这句话,道祖也曾隐晦提及。女娲再次强调,并明确点出他“变数”的身份,既是警示,也是指明方向——他这“变数”,或许就是那“一线生机”的关键之一。如何在既定的“天命”(巫妖量劫、圣人棋局)中,找到并把握住属于“变数”的生机,是他未来最大的考验。
“混沌之宝虽好,亦是因果纠缠之物,需慎用之。” 这是提醒他,混沌珠残干系重大,不可轻易示人,更不可过度依赖,以免引来不可测的因果与灾劫。需得将其作为“底牌”与“道基”,而非炫耀的资本。
“你之‘不灭’道中,当有一线‘向生’之机。” 这是为他点明了自身之道的另一面,也是与女娲造化之道、与人族的契合点。他的“混元不灭”,不应只是毁灭与终结,更应包含毁灭后的“新生”,不灭中的“希望”。这份“向生”之机,或许就是他未来在杀劫中保持本心、甚至引导“生机”的关键。
“若有难处,可来娲皇宫。” 这是最实在的承诺与靠山。意味着在未来的乱局中,只要他不主动作死,女娲娘娘至少会保他一份基本的“安全”与“善缘”。这无疑让他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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