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灵明白!” 玉灵童子再无犹疑。
主仆二人不再耽搁,当夜便悄然离开聚仙坪,没有惊动任何人,化作两道微不可查的遁光,没入昆仑山苍茫的夜色与群山之中,径直返回了北麓寒冥渊。
回到阔别数月的洞府,检查阵法无恙,一切如旧。哪吒心中更定。
他没有立刻闭关,而是先花费了半月时间,将聚仙坪所得关于混沌的信息、法门,结合自身对“混元”、“混沌”、“归墟”的感悟,以及混沌珠残传递的一些模糊道韵,仔细梳理、推演,整理出了一套适合自身的、从金仙法力模拟混沌,到引入微量真实混沌之气,再到逐步适应的详细方案与步骤。
同时,他也列出了炼制简易“护身阵图”与“混沌飞梭雏形”所需的材料清单,将其中缺少的部分告知玉灵童子,并给予他足够的灵石与几件用不上的材料,让其乔装后,小心前往聚仙坪或其他稍远的坊市分批采购,务必低调,速去速回。
玉灵童子领命而去。哪吒则开始调整自身状态,将聚仙坪之行的所见所闻、所得所感,尽数沉淀、消化,融入自身道基之中,使得那本就圆满的金仙后期修为,越发圆融无暇,道心通明,对突破太乙的渴望与信心,也达到了顶点。
一月之后,玉灵童子顺利返回,带回了所需的几种关键材料,过程虽有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
万事俱备。
这一日,哪吒将玉灵童子唤至静室之外,郑重交代:“此番闭关,乃是我道途关键一搏,不入太乙,绝不出关。期间不容任何打扰。洞府内外阵法我已尽数开启至最强状态,更在核心处留下了我一道本命神念与混沌珠残的一丝道韵烙印,若遇不可抗之外敌,阵法将自主激发‘混沌归元禁’,将洞府核心暂时拖入混沌珠残的内部空间夹缝,足以自保。你守在此处,勤加修炼,静候我出关即可。”
“公子放心闭关!玉灵誓死守护,绝不让任何人惊扰公子!” 玉灵童子跪地叩首,语气斩钉截铁。
哪吒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步入静室。
厚重石门缓缓关闭,将内外彻底隔绝。
静室之内,哪吒盘坐蒲团,先取出了那造化玉瓶。瓶中剩余的太阴玄气,将作为他冲击太乙、凝聚五气、绽放三花时,稳定心神、滋养道基的重要补充。
接着,他心神沉入识海,与那枚光华内敛、却散发着喜悦与期待波动的混沌珠残沟通。此次闭关,混沌珠残将是他最大的依仗,不仅护持元神,更可提供最本源的混沌道韵参考,甚至在他尝试适应混沌时,提供最直接的庇护。
最后,他握住了膝上的混沌弑神枪。枪身传来温顺而坚定的意念,仿佛在说:并肩而战。
“开始吧。”
哪吒闭上双目,混元不灭道经第八转心法开始以一种玄奥莫测的轨迹运转。丹田之中,那枚已达金仙极致、光华璀璨的混元不灭道种,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逆向旋转!
与此同时,胸腹之间,那已然凝实的水、阴二气,与初现金、火、土雏形的三气,仿佛受到了无形牵引,开始缓缓向着丹田道种的方向移动、靠拢。识海之上,那凝实了七成的顶上三花虚影,光华大放,开始尝试进一步的压缩、凝练、向真正的“花朵”形态演变……
五气朝元,三花聚顶,踏入太乙!
这是一次生命本质的跃迁,是道行与道果的彻底升华。其中艰难险阻,心魔外劫,不可胜数。但哪吒道心坚定,积累雄厚,更有混沌珠残、太阴玄气、死寂本源感悟、女娲娘娘赐福等诸多机缘加身,早已打下了无上道基。
闭关,正式开始。这一次,不成就太乙,绝不出关!
洞府之外,玉灵童子盘坐于石门之前,如同最忠实的守卫。寒冥渊的罡风与死寂,仿佛都因那静室中开始酝酿的磅礴道韵而变得肃穆。他知道,当公子再次推开这扇石门时,必将是以一种全新的、足以令洪荒侧目的姿态,踏入那通往至高道途的最终征程。
而那时,距离紫霄宫道祖开讲,或许,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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