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贸易公司的考察组一进联合机械厂,就被车间里的景象吸引了:十二台进口机床平稳运转,工人们分工明确、操作熟练,合格的零件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考察组负责人张经理,民国时在上海见过不少工厂,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安庆的工厂这么规范,比旧中国的官僚工厂强多了!”
余念新带着他们参观,周师傅正在指导工人加工精密齿轮,张经理凑过去细看:“这齿轮精度很高,我们武汉的机械厂正需要这样的零件。”
“这些都是老工匠传下来的手艺,再加上新的集体化管理,质量有保障,”余念新说,“我们的零件不仅能供应皖北,还能满足武汉的需求,价格也合理。”
张经理又参观了建材总厂,看到窑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堆积如山的合格水泥、砖瓦,当场表态:“我们订购一批精密零件和五十吨水泥,后续还会长期合作!”
考察组还去了技工培训班,看到学员们在老工匠的指导下操作机床,认真学习图纸绘制,张经理更是赞叹:“安庆不仅有现成的工业基础,还在培养人才,未来可期!我们要把安庆的产品推荐给更多武汉企业。”
送走武汉考察组,余念新立刻召集各厂负责人开会,调整生产计划:“联合厂要优先保障武汉的订单,抽调技术骨干加班加点,确保按时交货;建材总厂要扩大水泥产量,满足武汉和本地的需求;培训班要加快人才培养,为扩大生产储备力量。”
各厂迅速行动起来。联合厂的工人们主动加班,每天多生产两小时,机床轰鸣声日夜不停;建材总厂修复了第四座窑炉,水泥产量提高了五成;培训班新增了二十名学员,开设了精密零件加工专业。
与此同时,皖北行署组织的周边市县考察团也到了安庆。考察团成员都是各市县的工业、民政负责人,他们先参观了联合机械厂、建材总厂,看到运转的设备、整洁的厂区和工人们饱满的精神状态,纷纷点头。
在工人食堂,考察团看到工人们吃的是白米饭、红烧肉,住的是整洁的宿舍,还有托儿所、医务室等设施,一位县负责人感慨:“安庆的工人保障做得太好了!旧中国工人哪有这样的待遇,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余念新带着他们参观技工培训班,看到学员们免费学习、管吃管住,还能领补贴,另一位负责人说:“安庆不仅盘活了老工业家底,还在培养人才,这个模式太值得我们学习了!我们县也有旧作坊,回去后就按安庆的模式整合。”
座谈会上,余念新详细介绍了经验:“依托老省会的工业基础,集体化整合资源,让工人当主人、享保障;老匠带新人,培养工业人才;区域互助,带动皖北协同发展。这就是安庆能快速发展的关键。”
考察团成员纷纷记录,当场有三个县表示,想邀请安庆的老工匠和学员去指导整合工作。余念新当场答应:“安庆作为老省会,有责任带动周边市县发展。我们会选派技术骨干,帮助大家盘活本地工业资源。”
座谈会结束后,行署负责人当场表态:“行署决定,把安庆定为皖北工业示范基地,调拨一批物资支持安庆扩大生产;下个月组织全皖北的工业负责人来安庆集中学习,推广安庆模式。”
余念新刚安排完武汉订单的生产调度,通讯员就急匆匆跑进来:“余委员,皖北行署曾书记来了,已经到地委门口了!”
老彭愣了一下:“曾书记怎么突然过来?没提前接到通知啊。”
“应该是考察团回去后,行署对安庆的工业发展更重视了,”余念新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去地委迎接,顺便把这阵子的工作汇报准备好。”
地委大院里,曾书记正和地委书记站在工业布局图前说话,看到余念新进来,笑着招手:“念新同志,不用拘谨,我这次来不是听汇报的,是想亲眼看看安庆的工业到底搞成了什么样。”
“曾书记,我带您去联合机械厂和培训班看看,正好是生产和教学的热闹时候,”余念新侧身引路,“整合老厂、培育人才这两件事,都是按行署的指示,结合安庆老省会的底子推进的。”
曾书记点头:“考察团回去说,你把民国留下的烂摊子盘活了,还搞出了集体化的新模式,工人积极性高,人才也在成长,我得亲眼验证一下。”
一行人先到联合机械厂,车间里机床轰鸣,工人们各司其职,周师傅正带着徒弟调试新修复的德国机床,看到曾书记进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曾书记走过去,摸了摸机床的导轨:“这设备有些年头了,还能运转得这么平稳,不容易。”
“是老工匠们有经验,加上学员们肯学,我们把闲置的十二台进口机床都修好了,现在能批量生产精密零件,”余念新补充道,“不仅供应皖北,武汉的贸易公司也订了货。”
曾书记看向正在操作机床的老陈,问道:“师傅,现在在厂里干活,和旧中国比,差别大不大?”
老陈放下手里的活,“民国时上过几年学,没碰过机器,”王磊如实回答,“现在跟着刘师傅学,不仅会操作进口机床,还能画图纸、提改进建议,厂里还发生活补贴,不用家里操心。”
曾书记转头对余念新说:“你搞的‘老匠带新人’模式很好,既保住了老手艺,又培养了新人才,这才是工业发展的长远之计。安庆作为老省会,就该有这样的担当,为皖北输出技术和人才。”憨厚地笑:“差别太大了!以前干十五六个小时,吃掺糠的饭,工资还拖欠;现在八小时工作制,管吃管住,顿顿有热饭,生病还能报销,我们干活心里踏实。”
离开联合机械厂,又去了技工培训班。学员们正在老工匠的指导下练习零件加工,李小虎看到余念新带着领导进来,手里的活没停,只是更专注了。曾书记走到王磊身边,看着他绘制的图纸:“你以前接触过机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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