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鸾宫里,谢充容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大对劲儿,白日里总是疲累,用膳后没多久又觉得恶心反胃。一开始她想过自己可能是着凉了,想着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最后还是身边宫女的一句话提醒了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主有孕了呢。”是啊,自己这反应怎么跟有孕的妇人如此相似?想到这,谢充容惊出一身冷汗!皇帝已经几个月不曾召幸自己,若此时被爆出有孕岂不是说明自己与他人通奸,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要知道若是坐实了,那就是“内乱罪”,不仅自己必死无疑,家中也必然要收到牵连。不行!眼下的当务之急,一则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并且要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二则就是要找出此事的幕后黑手,彻底以绝后患!
谢充容让碧桃去太医院找相熟的医女来帮自己看诊,特别说明了,偶感微恙,不必劳烦太医,请医女来看看即可。另外又派人去主殿庄贵嫔处告假,说自己身体不适,这几日不能去给庄贵嫔请安了,还请贵嫔见谅。安排好这一切后,谢充容自己动手歇了头发换了家常的衣裳,重新躺回床上,一来是病了就要有个病了的样子,以防万一有人要来探病,二来也是闭目静思,自己到底着了谁的道呢?
谢充容先排除了同住一宫的庄贵嫔和新宝林,这两人一心扑在六公主身上,根本腾不出时间做别的,更何况以谢充容对这二人的了解,这般严密的谋算,那二人怕是没那个脑子。
难道是表妹?不会的,她已经进了长门宫,金珠也陪着进去了,银珠已死,谁还肯替她卖命?更何况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阿棠是断不会把这种奇药带进宫还能忍住不和自己说,也不去陷害他人的。
那么会是谁呢?是已经做了八皇子养母的敏嫔,还是一贯为难自己的盈贵妃,亦或是其他自己没注意的人?谢充容想了很多,最后都一一排除了,她实在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药。还有一事也困扰着谢充容,那药是下在哪里呢?
同样在讨论这个问题的还有徐蕙和关雎宫的几位宫女,她们都知道郑家不甘心平白的损了女儿,想要复仇。正好徐蕙生辰宴那日,宫里人多眼杂,徐蕙又有意放赏,许多宫里留守的宫人们也都没忍住去凑热闹,尤其是那些“冷灶”,平日里只能靠微薄的月例钱过活,好容易赶上盈贵妃的生辰,一下子至少能得半个月的份例钱,谁不心动?都顾不上看门守家的职责,纷纷跑去关雎宫凑热闹了。也就因为这样,才让郑夫人找到机会,将那秘药送进了祥鸾宫的西偏殿里。
“饮食?”冬雀先猜测了一下,随后又摇头自我否认了,“不对,祥鸾宫的小厨房可轮不上谢充容去用,她每日都从御膳房提膳,那药必不在饮食里。”
“难道是下在薰香里了?”春莺猜测道。
“极有可能。”夏蝉表示认同。“娘娘打算什么时候把此事揭出来?”
“你们别着急,为了能快刀斩乱麻,还是离万寿节更近些才好。”徐蕙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想给皇帝犹豫的时间,她要趁着皇帝的盛怒,将谢充容一击毙命,让郑、谢两家彻底结成死敌,让谢家再无支持八皇子的可能。至于郑、白两家,只要郑华棠活一日,他们就不可能互相信任,白家就不可能全力支持八皇子继位。要知道一个使出全力的白家可能会很难缠,但是一个心不在焉的白家就不足为虑了。另外郑大人的在京城内也待了许多年了,也是时候往外动一动了。这件事或许可以问问家中的意思,也可以让四皇子参与进去,就当是一次历练了。
关雎宫内已经定下了谢充容的“死期”,万寿节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随着事情拖的越久,谢充容的症状也愈发严重,她像无头苍蝇一般几乎翻遍了西偏的每一处,就是没找到那害她的毒药的源头。
“怎么会?难道我真的有孕了?可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召幸我了?我怀的是谁的孩子?”谢充容开始了自我怀疑,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终于,谢充容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庄贵嫔的极大怀疑,她让宫女秘密探查了一番,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谢充容好似有孕了,只是她本人很惊慌。
庄贵嫔得到这个消息表示也很惊慌。谢充容若真是有孕了,那就是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自己身为祥鸾宫主为,怎么会不受到任何牵连?!怕是知道此事的人最后都难逃一死!不行,绝对不行,她才刚刚养了公主,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她可不想死!为今之计,只能去求盈贵妃,希望她看在自己揭发有功的份上,替自己向陛下求情,免了责罚。
就这样,庄贵嫔嘱咐新宝林看好公主,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公主受惊,然后自己打起精神,带着人一路急奔敢去了关雎宫。
关雎宫里,盈贵妃正陪着皇帝消遣午后时光。书房里皇帝斜靠在椅背上翻着一本闲书,盈贵妃在一旁的软榻上挑选丝线,为了过两日万寿节上要献给皇帝的绣品做最后的加工。帝妃二人各忙各的,偶尔皇帝看到有趣处还要叫盈贵妃过去一起品读一段儿,盈贵妃也不时拿着丝线在皇帝身上比划,看样子今年万寿节她要献给皇帝的其中一件寿礼正是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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