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别急啊,让她把话说完不就知道了?”贵妃适时出言,拦了一句。
“你!”皇后气结,刚要训斥贵妃,此时皇帝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足以让皇后闭嘴。
“回陛下,皇后早就和慎才人商议好了,只要端贵嫔没了,皇嗣自然要找人代为抚养。皇后是众皇嗣的嫡母,只要她出言举荐,慎才人很有可能会得到这个皇嗣的抚养权。更何况,去年慎才人还小产过,若哭求一番,难保陛下不会心软答应。”枫叶此时已经不敢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皇后,她说的可是真的?”皇帝问道。
“不是!臣妾没有!”皇后慌乱的否认。
“既然皇后娘娘不认,不如问问慎才人?”安妃提议道。
“陛下容禀。”慎才人出列,看向皇帝说道。
“说!”皇帝应允道。
“是”慎才人说道“枫叶所说的不都是假话。”慎才人此话一出,皇后的心凉了一半。“自去年妾小产后,皇后娘娘对妾就是极为不满的,妾离开凤仪宫时,身边只有一个蔷薇陪着。后来皇后娘娘病了,贵妃娘娘代掌宫务,才又重新给妾分配了宫人,枫叶就是那会儿到景福宫的。”
“你的意思是,枫叶是贵妃的人?”安妃顶着贵妃的注视问道。
“妾不知道。”慎才人摇头道。“后来端贵嫔有孕,皇后娘娘问过太医,说极有可能是位皇子,就起了抱养这孩子的心思。只是皇后娘娘怕陛下不同意,这才又将主意打到了妾的身上。一来妾刚刚失去一个孩子,陛下怜惜妾,很有可能会同意;二来没了端贵嫔,也能让盈嫔失去一位盟友,打压盈嫔的气焰。”慎才人说的有理有据,让听到的人不由的有些信服。
“本宫是有意抱养这个孩子,可没要害死端贵嫔!本来依她的位份就不能自己养孩子,本宫是所有皇嗣的嫡母,抱养这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你也说了,枫叶是贵妃派去的人,本宫如何能信任她,她又如何会听本宫的?”皇后出言自辩道。
皇后的话把贵妃也牵扯进来了。
“什么叫本宫的人?皇后这话未免太看不起臣妾了。去去一个才人,还犯不着让本宫安插什么间隙。这个宫女就是掖庭选出来的,当时送去景福宫给慎才人挑选的一宫有二十个宫女,是她自己挑中的这个,怎么?本宫还用这能耐,能左右慎才人的选择?还是皇后娘娘觉得,那二十个宫女都是本宫的人?”贵妃当然不会任由皇后泼脏水。
慎才人的话显然没有说完,皇帝暂时没管皇后和贵妃的官司,而是示意慎才人继续说。
“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叫芦苇的来给妾传过几次话,每次都是借着看望端贵嫔的机会过来的,这件事端贵嫔和她的宫女都能作证。”慎才人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告诉妾,只要妾配合,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小皇子,承恩公府也不会亏待妾的姨娘和弟弟。妾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可过年时候,承恩公夫人进宫后,皇后娘娘又派人给妾传话,还带来了妾的弟弟的一封亲笔书信。信上说他如今能去国子监读书了,姨娘也搬到更大的院子住了,让妾在宫里安心就是。有了这封信,又有皇后娘娘再三保证绝不会伤及端贵嫔的性命,妾才答应下来。皇后娘娘昨日派人来传话,说今早让妾装病去请太医,别的什么也不必管,之后的事,陛下也都知道了。妾真的没想过害端贵嫔,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若妾知道皇后娘娘是想害了端贵嫔,让公主一出生就没有母妃,妾时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还请陛下明察!”慎才人跪下,真挚的看向皇帝。
“陛下”皇后轻声唤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说道。“皇后病了,即日起就在凤仪宫养病吧。宝印、宝册暂时由太后保管,朕会亲自和母后说的。”
“皇上!”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这一句话无疑是将自己打入谷底。没了皇后大宝的皇后,还算皇后吗?
“慎才人说的,朕会详查。你暂时就在偏殿不要出去了。若真如你所说,朕不会罚你,可若有半句虚言,你该知道后果。”皇帝看向慎才人说道。
“是,妾遵旨。”慎才人领旨谢恩。
“其余凡事有关之人,一律押进慎刑司详查。王唯忠,你亲去办。”皇帝说道。
“是,奴才遵旨。”
“公主由容昭华暂时代为抚养。端贵嫔也暂时搬去柔福宫吧。”皇帝定下了连暄妍母女的前程。
“是,多谢陛下。妾代端贵嫔谢陛下圣恩。”容昭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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