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内的金光缓缓收敛,化作柔和的光晕笼罩着三人。林薇指尖抚过掌心的三色印记,能清晰感觉到混沌本源与星核力量在体内流淌,像是两条相依相存的溪流,滋养着每一寸经脉,可那股一闪而过的阴冷气息,却始终像根刺扎在心头,挥之不去。
姜岚靠在石壁上,把玩着光刃残片,眉头却拧成了疙瘩,啧了一声:“那股阴冷气息到底是什么来头?比元初恶念还让人膈应,跟贴在后背的冰碴子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谢晚蹲在一旁,指尖轻点着漂浮的微型星辰,那些光点在她掌心旋了个圈,又慢悠悠飘开。她闻言抬头,眼底满是担忧,声音发颤:“宇宙边缘的星域在被吞噬……会不会是元初恶念的同伙?或者说,还有更强大的黑暗本源藏在暗处?”
林薇沉默着望向星核深处,那里的金光最浓郁,却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像是冰层下的暗流。她闭上眼,神识顺着平衡之力蔓延开,像是一张细密的网,笼罩了整片星核。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脸色发白,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不对……那不是同伙,是同源。那股气息和元初恶念源自同一个黑暗本源,却更纯粹,也更古老,像是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
“同源?”姜岚噌地站起来,光刃残片在掌心攥得咯吱响,眼睛瞪得溜圆,“难不成还有个老祖宗级别的玩意儿?这也太离谱了吧!”
话音未落,星核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本柔和的金光猛地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散发出刺耳的嗡鸣。周围的微型星辰纷纷坠落,撞在地面上,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一股比之前更浓郁的阴冷气息,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腐朽的味道,让人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心!”林薇一把拽过姜岚和谢晚,将两人护在身后,掌心三色光芒暴涨,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光盾上的符文飞速旋转,发出淡淡的嗡鸣。
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呢喃,又像是从宇宙诞生之初飘来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平衡之种……共存……真是可笑的谎言……”
那声音穿透了光盾,直接钻进三人的脑海里。姜岚闷哼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骂骂咧咧道:“妈的……这声音怎么回事?跟钻脑子的虫子似的,疼死老子了!”
谢晚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牙从怀里掏出符文卷轴,指尖颤抖着激活上面的守护阵法,声音带着哭腔:“这是……精神攻击……快……快抵挡!”
林薇咬紧牙关,强忍着脑海里的刺痛,神识死死锁定那道声音的源头。她能感觉到,那道暗影就藏在星核的最深处,隔着一层厚厚的金光,正用阴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像是在看囊中之物。
“你到底是谁?”林薇沉声喝道,三色光芒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把细长的光剑,剑身闪烁着星辰的光芒,“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正面较量!”
黑暗中的低语声突然停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震得整个星核都在颤抖,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吾是谁?吾是混沌的尽头,是黑暗的本源,是平衡的天敌!元初恶念?不过是吾随手丢弃的一枚棋子罢了!”
话音落下,星核深处的金光轰然破碎,像是玻璃般炸裂开来。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浮现,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扭曲的黑雾,周身缠绕着无数道黑色触手,触手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黑影的正中央,是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两颗燃烧的血珠,死死盯着林薇,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想干什么?”林薇握紧光剑,手心沁出冷汗。她能感觉到,这道黑影的力量,比元初恶念强了不止十倍,甚至能压制住她体内的平衡之力,让她的血脉都变得滞涩。
黑影缓缓蠕动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铁器在剐蹭:“干什么?自然是毁灭你,毁灭这片虚伪的星空!平衡?不过是弱者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宇宙的本质,从来都是黑暗吞噬光明!”
它猛地挥出一道触手,黑色的光芒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林薇狠狠抽来。那速度快得惊人,林薇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咬牙横剑抵挡。
“嘭!”
触手与光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气浪席卷开来,将周围的微型星辰震成齑粉。林薇被巨力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险些喷出来。她低头看去,光剑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金色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林薇!”姜岚和谢晚齐声惊呼,想冲上去帮忙,却被黑影释放的黑气缠住,双脚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黑影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声音里满是嘲讽:“平衡之力?不过如此!今天,吾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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