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写完,一回头,磨墨的依兰小丫头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看的出来,这次不是演的。
小丫头就是这点不讨喜,动不动就流眼泪,麻烦!
秦时将藤纸递给风荷,“和刚才一样,一字一音。”
将《白狐》的曲调吹奏一遍后,秦时将洞箫放在桌上。“不知道这个故事,这段旋律是否符合风娘子的心情?”
“风荷谢过郎君,郎君才情,闻所未闻。”风荷万福一礼,“奴家明白郎君的意思,既知虚无,便不必执着。以后奴家不会再沉溺在这虚无缥缈的感情之中。”
“那是你的事情。”秦时打开折扇,骚包的扇了两下,“年轻的时候遇到个把渣男,太正常不过了,及时止损就好。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想开了就好了。”
“多谢郎君。”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依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去开了门。只见刚才的李令君和她认识的薛收,以及其他两人站在门外。
“原来是依兰娘子,难怪这房中会传来如此婉转动听的箫声。”薛收爽朗的笑道,“以前只知道依兰娘子的琴艺不凡,想不到在这洞箫上,更是让人惊讶。
这是哪位大家新谱的曲啊?这曲风我之前竟从未听过。”
“奴家见过薛郎君。”依兰给薛收行礼道,“几位是来寻秦郎的吗?”
“正是,秦老弟可在里面?”薛收笑道。
秦时这时听到动静,已经知晓门口是什么人,也起身朝门口走来。
“伯褒兄,克明兄,行俨兄,李令君,不知几位贤兄来此,恕秦某未能远迎。”
门口的几人竟是杜如晦、薛收、段志玄和李素立,杜如晦此时任职秦王府兵曹参军,在陇右和秦时也时常打交道。
(段志玄字行俨。)
“果真是秦老弟。”薛收一脸玩味的看着秦时道,“想不到老弟也是同道中人。”
臭流氓!谁跟你同道中人啊?
被薛收和老段撞上了,自己逛青楼这件事岂不是全长安都知道了?
秦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几位里面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四人向秦时回了一礼后,依次走入房中。薛收在进门前,小声对一名仆役道,“去把如梅娘子她们,叫到这边来。”
“诺!”
几人分宾主坐定后,秦时举杯道,“不想几位贤兄还有此等雅兴,小弟方才不知是几位在隔壁,否则定当拜见。”
薛收笑道,“秦老弟虽然在我等当中年岁最少,但官爵却是最高,让我等心中可是好生羡慕啊!”
“伯褒兄这话可是折煞小弟了,秦某不过一名粗鄙武夫,怎敢与列为相较?况且,论官职,还是李令君更高。”
秦时不知道薛收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的接触来看,这薛收不是背后使坏的人啊!
段志玄听到粗鄙武夫挑了挑眉,但没有说话。
“秦将军这话下官可不敢认。”李素立捋着胡须道,“您是三品侯爵,下官不过五品县令,怎可一较?”
“李令君莫言取笑我了,我这侯爵也就一个空名罢了。”
“好了,你们也别这般客套了。”杜如晦笑道,“你们一个自称下官,一个叫什么令君。
秦老弟如今尚未取字,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斯构以后便同我等一样,唤你一声老弟,你也不要令君令君的叫了,就叫斯构兄吧!”
“斯构兄。”
“秦老弟。”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敲门声再次响起,几名女子进入房中,分别在薛收几人身边坐下。
“要我说,还是秦老弟你弄出来的酒,才真的叫酒啊!”段志玄感叹道,“上回喝了你送的酒,现在再喝这些,软绵绵的,没劲!”
“不久之后,长安就会有这种酒卖了。”秦时微笑道。“在此相聚,便是缘分。咱们不谈朝堂,还是说说歌舞吧!”
“正是此理!”薛收笑道,“我等刚才在隔壁就听到这边洞箫之声,如闻天籁,心向往之啊!
如若不是斯构说这边的人是秦老弟,我们也不会冒昧过来打扰。
只是我之前来了数次,可从未听闻依兰娘子还有这般绝技,让薛某好生伤心啊!”
薛收耍宝似的发言,引得众人大笑。
“薛郎君误会了。”依兰坐在秦时身边解释道,“方才吹奏洞箫之人,乃是秦郎,曲调也是秦郎所谱。”
“这曲不是我谱的!”秦时赶紧纠正。
“是,是秦郎在他处听到的。”依兰笑道,“连这根据风荷姐姐的经历,写的词曲,也都是秦郎在他处听到的。”
“哦,想不到秦老弟竟还有这般本事。老弟文武双全,让人钦佩。”薛收对声乐一道向来痴迷。“快给我讲讲这曲,这是如何创出的。”
“伯褒兄缪赞。”秦时无奈道,“只是这曲确实不是小弟所创。”
“依兰娘子你说。”薛收见秦时不说,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扔给依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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