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寒风依旧裹挟着刺骨的冷意,三天三夜未曾停歇,像无数根冰针,扎在许氏大门前那三道佝偻的身影上。
许昌、许言、范瑶就那样跪在冰冷的大理石门阶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青紫的痕迹透过单薄的衣料隐约可见。累到极致便重重栽倒,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闷响,稍作喘息,又凭着一股执拗的力气撑着手臂爬起来,重新挺直脊背,双膝再次砸向冰冷的地面。三天来,他们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眼底布满红血丝,连呼吸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唯有那股近乎自虐的坚持,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显得格外悲壮。
围观的人群换了一批又一批,记者们的镜头从未离开过他们,快门声在寂静的清晨、午后与深夜里,断断续续地响起,记录着这一场漫长而惨烈的“谢罪”。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范瑶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纤细的身躯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位女记者实在看不下去,快步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范瑶扶起来,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瓶盖,温柔地递到她唇边。清凉的水流过干裂的嘴唇,范瑶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声音虚弱得像蚊蚋,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别……别管我……就让我们三个人的命……去赔付那些孩子吧……一切的罪责……都让我们背负……”
女记者眼眶泛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劝慰:“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
“解决?”范瑶猛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声音陡然压低,带着难以言说的慌乱,“我们不这样做……言氏……言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着想要推开女记者,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向前爬去,仿佛想要把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连同自己的恐惧,一起埋进冰冷的地面里。
她这慌乱的模样,恰好被周围的记者捕捉到。人群中,一位男记者皱着眉,举起话筒高声问道:“许氏一直声称是预制菜和聚酯纤维的销售方,并非生产者。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许氏三位负责人以死谢罪,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可作为上游供应商的言氏集团,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来表态?”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忍不住起哄道:“对啊!言氏作为源头,现在许氏都快把命搭进去了,他们却躲在后面装死,难道是想让许氏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肯定是这样!许氏要是不替他们背锅,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议论声、指责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目光都从跪在地上的三人身上,转移到了“言氏集团”这四个字上。
许昌猛地抬起头,脸上早已泪流满面,浑浊的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在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他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我们……我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些预制菜和聚酯纤维不合格……可是……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做啊……”
他顿了顿,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喊着说道:“我们不卖……我们许氏集团……就活不下去了啊!”
话音落下,他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头一歪,直直地晕倒在地。身旁的许言见状,也立刻双眼一闭,顺势栽倒,与许昌并排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还在挣扎爬行的范瑶,此刻也像是被这股绝望传染,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道身影横躺在许氏大门前,寒风卷着落叶,落在他们苍白的脸上。记者们的快门声疯狂响起,闪光灯照亮了整个夜空。一夜之间,舆论的风向彻底反转,原本对准许氏的指责与谩骂,尽数变成了对言氏集团的质疑与声讨——“言氏躲猫猫”“逼死许氏替背锅”“言氏才是幕后真凶”的话题,瞬间霸占了各大热搜榜单,将高高在上的言氏集团,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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