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连绵夜入眠,
镜花难聚月难圆。
寻仙不见红尘度,
何以无为揽宿缘。
时间来到现代世界,“寻仙”在这个世界大多数心中或多或少有过幻想。楚雨连绵,一处小山村里绿意盎然,春雨勾勒成丝沿着瓦片垂下雨帘,此时正值清明节后,而在这屋檐下住着一位“寻仙”梦的年轻人。
窗外淅淅沥沥,不时夹杂几声鸟鸣宣告清晨,这位年轻人坐在屋内灵感大发,于是在手机日志上写下开头那首七言律诗。自从从余杭打工回来,他就喜欢上了这种自然惬意的生活,虽然不免有些闲言碎语,但他靠着游戏代肝偶尔还卖一些院里的应季水果、蔬菜自食其力,倒也不怕村里人说什么。
他叫张墨宝,说起来倒是真像个小说主角,不过是狗血小说那种。张墨宝写好律诗发表在自己的空间日志里,虽然没有几个人会看,但还是保存起来以后自己欣赏的好。随即他又想到了过往......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爸妈早早就跟随打工热去到沿海城市,几年都不见上一次父母,靠着爷爷奶奶拉扯大。还记得小时候因为父母常年在外,爷爷奶奶又比较古板,所以也没有什么玩具玩,于是就老是跑到别人小孩家里去玩,渐渐的闯出了“讨嫌王”的名头,虽然那些小屁孩一个个叫他哥哥,可等长大后却一个也不与他往来了。
并且小时候的张墨宝还体弱多病,经常半夜发烧,在迷迷糊糊中被爷爷奶奶背在箩筐里,到村里赤脚医生小诊所敲门打针。说来好笑,那时候的针筒一个比一个大看着吓人,而且还都是屁股针,所以张墨宝常年屁股都是青黑一片,路过小诊所就害怕。
再加上张墨宝的村子处于巫蛊文化发源地,所以有时候半夜也会去找村里的老先生“驱邪”,明明只是用白布包着盛满生米的碗在头上摩擦,可却成为张墨宝童年阴影之一。
再后来,七岁的张墨宝终于能脱离村里幼儿园大班上小学了,因为此前因为算不来数被小学招生老师嫌笨又读了一年大班。而且这次还是年龄实在太大,大班老师也颇有微词才让一年级招生老师勉强同意的。
随后可想而知,那招生老师也是一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彼时张墨宝因为看笔画像看蝌蚪文一窍不通,而且怎么教都教不会,再加上拼音也是一团浆糊,所以惹的那老师直接把张墨宝调到了最后排垃圾桶旁边。因为村里就这么一个小学,每个年级也只有一个班,所以张墨宝就只好和垃圾桶挤挤了。
那个时候的老师还是非常严厉的,家长也是让不听话就打。张墨宝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老师太过严厉批评让他也非常生气,所以后来直接和老师对着干,并且一到语文课就吃五角钱买的麻辣田螺。刚开始老师还拿竹条马鞭打他手板,后来索性不管了眼不见为净。
周围小同学也有一些嫌弃,因为张墨宝吃完麻辣田螺不洗手也不擦嘴,鼻涕什么的都往书上擦,放学回家也是腌咸菜一样往书包一塞,于是新的称号“邋遢王”诞生了,与那个时候电视机里的卡通片一个称号。
回想到此,张墨宝又感慨一笑,还记得自己的拼音还是在智能手机兴起后,因为和各种女孩子手机聊天才会了一点点,那时候真的是整天看着手机屏幕傻笑,还有聊天记录长达几年。可那时候他都初中了,并且直到现在张墨宝也看不懂笔画,属于能模仿写字的范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所以直到今天,唯独有人骂他傻才无法反驳。视角再次回到记忆长廊中,七岁的张墨宝坐在门口土地上玩着他仅有的几辆塑料玩具车,他还记得这些都是他那个微胖的亲叔叔给他买的,他的亲叔叔也是打工潮的一员,但见的次数却比他父母多。
他的亲叔叔印象里总是笑眯眯的,而且还愿意陪他玩,给他买玩具买零食吃。所以渐渐的,比之父母他更盼望着叔叔每次回来的日子。
画面再次一转,依然是七岁的张墨宝,他傻笑着坐在自家中堂长板凳上,胸口还贴着一朵大红花。四周桌椅板凳环绕,人群喜气洋洋带着酒气与肉味。原来这是他亲叔叔大婚的日子。
他只记得叔叔那日穿着罕见的西装胸口戴着一朵红花,他那个第一次见的婶婶穿着红色婚服,盘着的头上攒着数朵红花。前来祝贺的村里人还老是挑逗年幼的他,让他耳朵上搭根香烟,让他婶婶给他敬酒之类。后来的事情便记不太清了,总之那是个热闹的夜晚。
然后画面又回到一年级班上,此时正是午间,张墨宝没有钱去吃中饭,爷爷奶奶在田里农活也没有时间做饭所以他也不回去,虽然他家离小学也就几百米距离。于是张墨宝从腌咸菜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大罐头,当然,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现在罐头装的东西。
没错,里面还真是腌咸菜、豆角酸,而在底部则是压的紧实的白米饭!张墨宝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扭开罐头,居然还有一丝丝热气,随即张墨宝又从书包“咸菜”堆里翻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原来里面包着一根铁勺子。饭菜虽然简陋,但是他就爱吃这一口酸菜拌饭!老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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