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为首的老御医松开其他御医搀扶的手,快步上前,蹲下身打开药箱,快速拿出金针,对着床上的人就来了几针。
一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不带卡壳的,没有丝毫半点需要他人搀扶的样子。
老御医扎针的穴位意在止血,只是往常都没有这次这般立竿见影,才下针...血就没有在流了,老御医微微诧异了下,才开始为床上的血人把脉。
陈肆意:一张血包符刚好也就能流那么多血,真是赶巧了。
老御医这边仔细把脉,却发现床上之人的脉搏...好像无事人一般强健有力...
老御医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床上之人的脸,又看了眼衣服上沾染血污的地方...
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怎么样了?朕的爱妃如何了?你听着,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语气急切带着关心和在意,可眼神却没有几分温度。
老御医听到声音,转头看向皇帝,正欲回答,就发现手下的脉搏发生了变化。
刚刚强劲有力的脉搏一下子变得微弱,仿佛刚刚都是他的错觉一般。老御医闭上了嘴,仔细感受手中脉搏...
脑海里同时浮现词汇,失血过多...气息微弱...无力回天...准备后事...节哀顺变...
老御医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转头先看向其他一同前来的御医。见到老御医看来,其他御医大着胆子一个个有序地上前把脉。
老御医让出位置后,看向皇帝,发现刚刚急切的皇帝陛下,嘴角还有没收敛好的上扬弧度。
这?看来皇上对床上的娘娘并非真正的关心啊!或许,他回答的好了,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被处死。
脑海里万千思绪飘过,现实也不过顷刻之间。老御医急忙低头,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皇上摇了摇头。
语气哀伤:“回皇上,这下手之人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冲着夺娘娘性命而来。
臣无能为力,只这金针之术能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并不能改变娘娘的结局。请皇上恕罪。”
其他御医也先后把了脉,个个点头认同老御医的话。
“皇上,这位娘娘失血过多,本早该去了。现在被金针拖着一口气,可,可臣等无法改变什么。”
“是啊,皇上,这并非我等不尽心。实在是无能为力,请皇上从轻发落。”
老御医瞥了一眼皇上,在对方开口前,补充道:“皇上,这金针只能多拖上一两刻。您,您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娘娘说吧?那臣等不敢再耽误,就先退下了。”
老御医说着,给一行御医使了使眼色,就第一个抱着药箱走了。其他御医也没忘记现在的危险处境。一个个也抱着药箱跟上了老御医的步伐。
皇上见人都走了,知道床上的人是彻底没救了。再次看过去的眼神,倒是带上了几分怜悯。
“你我都是皇室之人,你应该想过你会有这样的结局吧?
放心,你曾经好歹是郑的宠妃,等你死后,你该有的体面,郑都会给你的。”
皇帝说着,眼神从对方的脸上移向心脏附近插着的几根金针上...
本想伸手拔除,最后还是放弃了。声音轻不可闻,“就让你多活一两刻好了。”
说完又看了两眼床上之人,甩了甩袖子离开了。一出寝殿的门,就一脸愤怒地对守在门口的众人胡说八道。
“经查明,是车盛国奸细混入皇宫杀了郑的爱妃。郑要发兵……”
陈肆意看着空了的寝殿,立刻跃到床上。
小手伸进女通缉犯的衣服里,一把把卤肉从女通缉犯的胸膛取出。利索地撕了上面失效的血包符,只留下去味符。
接着把女通缉犯身上扎着的金针悉数插到了卤肉上。给卤肉又施了个简单的障眼法,那块卤肉瞬间就变成了女通缉犯的模样。
要是有修士在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也就只能应付应付这些凡人。
接着陈肆意给女通缉犯施了个净尘诀,才施施然把人移开,再把卤肉放在了女通缉犯刚刚躺的位置上。
至于女通缉犯,陈肆意上前贴了张轻身飞行符,待对方飘起来后,就伸手拽着衣袖带她离开了皇宫。
拽着人刚跃出皇宫,陈肆意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班...规?”
陈肆意有点不确定,虽然她距离那人还有些远,可她鼻子太好使了,远远地就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带着长久蹲茅坑的味道...
她自觉她不是个抠搜的,尤其对待班规,她还是挺大方的,每次赚的灵石和班规的分成都很合理,她绝对不是一个扒皮!
陈肆意声音虽小,但班规好歹是一个修士,声音随风入了耳。班规向着陈肆意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双方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班规一看陈肆意那缩小的身形,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遇到了谁。
陈肆意一看对方听到了,就知道对方是个修士没跑了,再看那转过来的正脸,那熟悉的妆容,立马就确定了班规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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