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开始思考‘我是谁’。”老人放下照片，“这是最危险的阶段。因为一旦有了自我意识，克隆体就不再是单纯的工具。他会开始质疑，开始反抗，开始……有自己想要的。”
王书记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
“所以，这个组织不仅掌握了克隆技术，还掌握了意识控制技术。”他总结道，“他们能制造出几乎完美的人类复制品，还能让这些复制品以为自己是真人，为他们的目的服务。”
“而且，”老人补充，“他们一定有庞大的资源支持。我知道，国外这技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有些国家利用这种技术，进行间谍活动。这种研究，烧钱像烧纸。没有国家级别的资金，根本玩不起。”
刘瑜副省长副省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李副部长……会不会就是他们的支持者之一？”
王书记没回答，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名单上那三十七个人，有多少可能是克隆体？”刘瑜副省长又问。
“不好说。”老人摇头，“克隆体的识别极其困难。除非像王书记这样，和本体有多年深交，熟悉每一个细节。否则，光靠常规手段，根本查不出来。”
“所以孙书记才要成立特派组。”王书记站起来，“用非常规手段，查非常规案件。”他收起档案袋，对老人说：“老陈，你得跟我们一起走。这里不安全了。”
老人笑了笑：“我一个糟老头子，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不，他们会。”王书记的表情很严肃，“你是唯一了解影子计划全部内情的人。现在项目暴露，他们一定会灭口。”
老人想了想，点点头：“好，我跟你们走。但有个条件——我要见一见那个克隆体。”
“他已经死了。”
“身体还在吧？我要做尸检。”老人的眼睛闪着光，“也许能找到线索，知道是哪个实验室制造的。”
特派组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西郊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破旧厂房，但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地下三层，全部被改造成了指挥中心。
大屏幕上显示着全国地图，几十个红点在闪烁——那是名单上三十七个人的实时位置。
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全是陌生面孔，但动作干练，眼神锐利。
“这里原来是国安的一个安全屋，临时腾出来的。”王书记边走边介绍，“所有人员都是中央从各个系统抽调的精锐，背景干净，忠诚可靠。”
刘瑜副省长跟着他穿过忙碌的大厅，来到一间会议室。
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两男一女，都穿着便装，但坐姿笔挺。
“介绍一下。”王书记说，“这位是刘瑜副省长，南海省副省长，公安厅长，现在是特派组常务副组长。这三位是行动组组长：赵其峰，原公安部刑侦局副局长；周利敏，原国安部情报分析处处长；吴剑锋，原总参情报部特勤处处长。”
刘瑜副省长和他们一一握手。
每个人的手都很有力，眼神里有种相似的锐利——那是经历过生死任务的人才有的眼神。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王书记开门见山，“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掌握尖端克隆技术的犯罪组织。他们的目的不明，但威胁极大。孙书记给了我们二十四小时，必须取得突破。”
他打开投影，屏幕上出现那个克隆体的照片。
“第一个突破口，在这里。”王书记说，“陈老会负责尸检，找出制造这个克隆体的实验室。赵其峰，你带一队人，根据陈老提供的线索，去查国内所有涉及生物工程和人工智能的实验室，尤其是那些有军方或国安背景的。”
“是。”赵其峰点头。
“第二个突破口，李副部长。”王书记切换画面，出现李副部长的档案照片，“这个人失踪了。但我不相信他能凭空消失。周丽敏，动用你所有资源，查他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行踪、通讯、资金往来。我要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见了谁。”
“明白。”周丽敏的声音很冷静。
“第三个突破口，刘瑜副省长的女儿。”王书记看向刘瑜副省长，“绑匪一定会联系你。吴剑锋，你负责技术支持，监听刘副省长所有通讯，追踪信号来源。一旦有联系，我要在十分钟内锁定位置。”
“交给我。”吴剑锋说。
“最后，”王书记顿了顿，“东方欲晓。不管是死是活，我要找到他。刘瑜副省长，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和东方有过合作，了解他的行事风格。从他失踪前最后的活动查起。”
刘瑜副省长点头。
他想起了那条加密信息：“冒泡是肺活量问题，但潜水太深会憋死。”
“另外，”王书记补充，“所有人注意安全。这个组织的渗透程度不明，可能我们内部也有他们的人。任何行动，都必须两人以上同行。所有通讯，必须加密。明白吗？”
“明白！”四人齐声回答。
“好，行动。”会议结束，众人迅速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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