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玄的讲述,办公室内的绝望气氛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愤怒所取代。
“操他妈的时空裂痕!操他妈的索恩老狗!”林牧一拳狠狠砸在地上,牵动伤口也毫不在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把我们当牲口使唤,就为了给那个疯子擦屁股?!”
“所以…那个姐姐…那个叫小冉的女孩…”张小反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同情和恐惧,“她…她才是最终的大BOSS?我们…我们要对付的是她?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对付她啊,她只是一个被拐卖的无辜的人”
“任务要求喂药…原来是给她‘打针’?”墨涛推了推眼镜,脸色铁青,“维持这个地狱的运转?”
“难怪…鬼护士不敢靠近地下室入口…”紫苑看着窗外,走廊阴影里那个依旧沉默矗立的鬼护士身影,“她们惧怕的是彻底苏醒的‘姐姐’。”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莫天松沉声问道,诡物次数用完的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
江玄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那个小小的磨砂玻璃瓶上。里面,静静地躺着两颗漆黑的药丸。这是他们仅存的关键物品。
“任务的核心是‘照顾院长的儿子’和‘喂药’。”江玄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大脑飞速运转,“但根据我的推测,这本身就是个骗局。
我们一直以来的行动,只是在延缓‘净化者’(姐姐)彻底苏醒的时间,维持着这个扭曲的系统。真正的‘生路’,可能在于打破这个循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日记的最后,小冉在彻底疯狂前,提到要‘保护’维克多,要把‘坏东西’都吃掉。
她对维克多,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源自本性的保护欲,尽管这已经被仇恨和污染扭曲。而研究员手稿也提到,索恩院长最初的设想,是让‘净化者’吸收污染,保护‘容器’…”
“你的意思是…”林牧似乎抓住了什么。
“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杀死谁,而是‘完成照顾’。”江玄举起药瓶,“最后一次喂药时间是今晚8点。常规做法是找到男孩,喂给他药丸。
但这样,药力还是会通过精神链接主要作用于地下的姐姐,继续压制她,维持现状,我们只是完成任务离开,但罪恶的系统依旧在运转,小冉依旧在承受痛苦,这里依旧是地狱!”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众人:“但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呢?”
“反其道?”张小反不解。
“把药,一次性、大剂量地,直接送到需要它‘压制’的目标那里!”江玄一字一句地说道,“或者,在男孩出现时,一次性全部喂给他,利用瞬间过量的药力,冲击那个脆弱的精神链接,甚至…尝试唤醒他体内可能残存的人性,让他去影响、或者…去‘安抚’他那个已经变成怪物的‘姐姐’!”
这个计划大胆而疯狂!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直接送到地下室?给那个‘姐姐’?”莫天松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送死吗?”
“在男孩出现时一次性喂给他?”林牧皱眉,“他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万一过量药力不是唤醒他,而是直接杀了他,或者激怒了地下的姐姐呢?”
“风险极高!但可能是唯一的生路!”江玄斩钉截铁,“继续按部就班喂药,只是慢性死亡。等任务时间结束,我们离开,姐姐彻底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但那时可能已经与我们无关。
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姐姐的力量笼罩整个疗养院,她随时可能彻底醒来!我们必须在她完全苏醒前,打破平衡!要么尝试‘治疗’,要么…制造一个混乱,一个变数,为我们自己争取逃出去的机会!”
“而且,”江玄补充道,看向白琰,“白琰之前感应到替身在地下,并且替身被抓走却没被立刻杀死,反而被带到手术室进行某种‘处理’…这很奇怪。结合姐姐对‘弟弟’可能的执念…也许,她对与‘弟弟’有关联的存在,会有所不同?这或许是我们接近她的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提到替身,白琰的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瞬,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恨意,还有…难以言喻的悸动?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沉默。沉重的沉默笼罩着办公室。窗外的天色,在压抑的寂静中,由惨白转向昏黄。第三天,即将进入最后的夜晚。
“干了!”林牧猛地站起身,胸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左右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大的!我同意老江的计划!目标:在最后一次喂药时间(晚8点)之前,找到男孩,或者…深入地下,把药直接送到‘姐姐’面前!”
“我也同意!”张小反咬着牙站起来,“拼了!不能让小冉…再这样下去了!”
“没有别的选择。”墨涛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深入地下风险最大,但收益可能也最大,能直接作用于核心。寻找男孩相对安全,但不确定性太高。我建议…双管齐下!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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