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薇二人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教学楼里胡乱摸索着。
二人茫然无措,最终又回到了原三年八班的教室。
她们仔细搜索着教室里的物品,教室里除了那石英钟还在运行之外,其他物品大多残破不堪,被无情摧残。
教室里的物品,只有个别课本能分辨出细节,张薇打开了一本教材,右上部分已经腐朽不堪,布满灰尘,内容失去了很大一部分。
这是一本语文教材,依稀辨认出章节为《套子里的人》,张薇继续翻着。
耳畔的声响逐渐明晰。张薇仰头凝视,是石英钟的滴答之声。
此刻的时刻为 12:30。回想起课表,对应的时段理应是午睡时间。
这是出于人性角度考虑,学校为高三学子安排了午睡,从12:20-13:00为午睡时间。
这一下激发起了二人去宿舍探索的想法,宿舍不同于食堂,宿舍和教学楼联通,只有一个连廊。二人为了快速探索,一路小跑,期间红姐还摔了一跤。
过了宿舍连廊后,眼前的景色与教学楼的环境别无二致,依旧是很久无人打扫的样子,一部分树条和树干已经侵入宿舍,树条透过玻璃,随着风轻轻摇曳,不时的有灰尘吹进。
二人在走廊上仔细搜索着,每间房间都大敞着门,松垮地低垂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另一面,在女生宿舍108,李茗香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心有余悸。
自己在学校漫无目的的转了很久,准备鼓起勇气绕路回教室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中午,教学楼关闭,要回到宿舍休息。
看来除了回到宿舍外,别无他法。走到宿舍,她从寝室宿管的指示牌上看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间,108宿舍,室友李云梅,张薇,邓萍萍。
蹑手蹑脚走到寝室,发现此时只有一个人,呼吸匀称的已经入睡。李茗香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阵委屈的想法扑面而来,凭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
她这么年轻,会有美好的未来。而现在,只能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挣扎生存。
她倦了,将自己深埋于被褥之中,轻声啜泣,继而转为号啕大哭。兴许是周遭过于静谧,邓萍萍惊醒,她端坐起来,循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个人形轮廓隐于被中。
室友是怎么了,她刚起身走了过去,刚要接触到被子,发现被子的轮廓渐渐瘪了下去。
邓萍萍的脸色变为茫然,一瞬间又恢复原样。“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突然起来跑到空床这里了”说罢,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继续睡觉。
宿管屋内的指示牌上,李茗香的名字慢慢消散。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李茗香的哭泣声,触发了规则“寝不语”
她死了。
江玄四人小心的吃了些东西之后,按照课表时间回到了宿舍,此时的时间为12:30分。
他们的房间在男寝的115,这还多亏林牧提前看了一下宿管房间的指示牌。
由于规则限制,没人敢说话,屋内一片寂静。江玄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部老式相机,带着小挂带,机身上面有一张深灰色贴纸,贴纸上的字迹已难以辨认。
李海就是在这样的死寂里,突然站了起来。他脸色涨红,手指痉挛地指向门外厕所的方向,江玄目光如刀,无声警告,林牧也猛力摇头。
可这时,李海的眼球开始上翻,身体摇晃,濒临失控的生理需求最终压垮了恐惧。
他踉跄着扑向门口,扭动门把手的“咔哒”轻响,在寂静中如同惊雷。
门开,门合。
走廊深处拖把擦地的黏腻水声,被暂时放进门内,又迅速隔绝。
三分钟后。
或许更漫长。
门再次被推开时,李海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倚靠在门框上滑进来。
他的脸色是一种死灰的惨白,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更骇人的是脖颈——皮肤上爬满了深褐色的树皮状纹路,一路蔓延至耳根下方。
李未指了指李海的脖子,掀开被子想过去。
李海毫无反应。他迟钝地挪到自己的床沿坐下,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鞋尖。
然后,他开始机械又重复地解着鞋带。那双运动鞋的鞋带早已被他自己系成了死结疙瘩,他的手指徒劳地抠抓着,指甲刮在帆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江玄迅速撕下一张空白作业纸,连同铅笔一起塞进李海手里。李海的手指僵硬地握住笔,笔尖在纸上疯狂地划动,发出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
纸上很快被涂满,不是字,而是一个个扭曲重叠、如同密集恐惧症梦魇的声波符号,杂乱无章,充满绝望的躁动。
符号的边缘甚至开始卷曲、发黑,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林牧看着李海脖颈上蔓延的木纹,又看了看门缝下那些因李海弄出的声响而重新聚集、跃跃欲试的金色花粉箭矢,额角渗出冷汗。他猛地抬手,抓住自己嘴上的胶带边缘,狠狠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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