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队的十三连胜像一面飘扬的战旗，在联盟的天空中猎猎作响。斯台普斯中心的欢呼声还未散去，洛阳已经带着教练组走进了战术分析室。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姚明今天的每一次触球，那些精准的传球路线在灯光下划出金色的轨迹。
“注意看这里。” 洛阳指着画面中姚明罚球线策应的瞬间，“当邓肯上前夹击时，他的左手手腕有个 0.3 秒的停顿 —— 这是在观察阿里扎的跑位。我们需要把这个细节加入明天的训练课，让其他内线球员模仿这种传球节奏。”
助教们奋笔疾书时，办公室的传真机突然发出 “滋滋” 的声响。一张印着联盟徽章的文件缓缓吐出，洛阳拿起时指尖感受到纸张边缘的毛刺 —— 这是联盟紧急通告特有的质感。
“裁判培训通知？” 加内特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明天上午九点？我们下午还要飞波特兰打背靠背啊。”
文件上的字迹透着冰冷的官方口吻：“近期部分比赛出现判罚争议，联盟将对湖人队进行专项裁判沟通会，要求主教练及核心球员务必出席。”
洛阳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直升机 —— 那是 TMZ 的采访直升机，最近三天始终盘旋在训练馆上空。他忽然想起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追问肖华是否会针对湖人队调整判罚尺度，当时那个胖子 missioner 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飞得太高。” 科比将冰袋敷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不屑，“2002 年西部决赛的戏码，想再来一次？”
第二天清晨的裁判培训室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三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联盟官员坐在长桌后，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着湖人队近五场的防守片段。每当加内特的手臂碰到对手，或是科比突破时有轻微的身体接触，画面就会戛然而止。
“根据最新的判罚手册第 12 条，” 主讲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像手术刀般精准，“防守球员的垂直起跳空间必须保持绝对干净，任何超过躯干范围的延伸都将被吹罚犯规。特别是针对身高超过 2.10 米的球员，我们会执行更严格的标准。”
姚明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写下 “垂直空间” 四个字时，笔尖突然划破纸面。他想起昨天封盖帕克的那个球，手臂确实有个自然伸展的动作 —— 放在以前这是好球，现在却可能被吹犯规。
会议结束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官员单独叫住洛阳：“洛老板，联盟很欣赏你对篮球的热情，但有时候……” 他指了指窗外训练馆的五星红旗，“太鲜明的个性，反而会成为负担。”
波特兰的玫瑰花园球馆里，嘘声像冰冷的雨水浇在湖人队身上。当值主裁的哨声格外频繁，第一节刚打了六分钟，加内特就因为两次 “莫须有的” 防守犯规被换下场。替补席上的米尔萨普刚系好鞋带，就看到裁判朝他做出 “技术犯规” 的手势 —— 只因他在替补席上站起来欢呼。
“这是在搞什么？” 洛阳攥紧了战术板，边缘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看到波波维奇坐在场边的转播席上，正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联盟官员低声交谈，两人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姚明在篮下接球准备扣篮时，开拓者队的中锋突然猛地撞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保持平衡，哨声立刻响起。“进攻犯规！” 裁判的手势果断得像斩钉截铁，姚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 这明明是合理的自我保护。
场边的计时器显示第三节还剩 4 分 17 秒，湖人队已经陷入犯规麻烦：姚明 4 犯，科比 3 犯，连替补出场的费舍尔都领到了两次技术犯规。分差被缩小到只剩 3 分，开拓者队的主场球迷开始齐声高喊：“裁判万岁！”
洛阳叫了暂停，球员们围过来时，他注意到姚明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握拳而发白。“听着，” 洛阳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他们想让我们愤怒，想让我们失去节奏。但篮球最终还是靠实力说话 —— 把球传给空位的队友，用移动代替对抗，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团队篮球。”
重新上场后，湖人队的打法突然变得像流水般灵动。姚明不再强攻篮下，而是在高位不断策应；科比减少了突破，转而用无球跑动拉扯防线；加内特则化身传球枢纽，一次次将球送到最合理的位置。
开拓者队的防守突然失去了目标，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当阿里扎接到姚明的背传命中底角三分时，玫瑰花园球馆的嘘声第一次出现了停顿。随后的两分钟里，湖人队打出 15-0 的攻击波，裁判的哨声变得越来越犹豫。
终场哨响时，大屏幕上的比分定格在 108-95。姚明拿下 22 分 14 篮板 7 助攻的准三双，其中最后五分钟没有一次犯规。开拓者队的主教练在新闻发布会上摔了话筒：“这根本不是篮球，这是魔术表演！”
更衣室里，洛阳看着战术板上的传球路线图，突然笑了。那些线条纵横交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的阻碍都转化成了机会。“下一场对阵凯尔特人，” 他拿起笔在波士顿的位置画了个圈，“他们一定会准备更‘特别’的礼物。”
此时的波士顿，北岸花园球馆的办公室里，丹尼?安吉正对着电话点头：“放心，我们已经收到了‘指示’。朗多的防守动作会‘更有侵略性’，皮尔斯的突破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电话那头传来肖华的声音：“记住，不能太明显。要让所有人觉得，湖人队只是运气不好。”
挂掉电话，安吉看着墙上凯尔特人队的总冠军旗帜，突然觉得那些金色的丝线有些刺眼。窗外，一场暴雨正悄然酝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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