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轲副局长当机立断,
“不能再依赖不确定的外部支援了!我们必须靠自己,立刻弄清这口井和血碑的运作机制,找到切断它与仙人岭联系的方法!”
“二毛,苏瑶!你们合力,尝试用符箓和蛊术暂时隔绝血碑对井口的能量加持!
玄甲队员,布‘四象镇煞阵’,稳住周边地气,防止能量反噬!”
“小唐,”
金副局长看向状态极不稳定的唐守拙,语气凝重无比,
“你是唯一能直接‘阅读’炁眼信息的人。我需要你再次深入,找到这个能量传输‘通道’的节点或弱点!
但记住,一旦感觉体内的盐煞有失控迹象,立刻撤回!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唐守拙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无异于刀尖跳舞,但此刻已无退路。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意识沉入那危险的井底漩涡。
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是观察,而是试图用自己的意念,去触碰、去解析那狂暴的炁眼核心。
禹曈金光与盐煞之力在他体内激烈交锋,产生的微妙波动,似乎正引起那暗红漩涡的某种反应……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唐守拙身体猛地一僵,盐化的速度骤然加剧,瞬间覆盖了他的大半胸膛和脖颈!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禹瞳中最后一点金光爆闪,仿佛回光返照,他猛地挣脱了苏瑶和金副局长的搀扶,踉跄着扑向那块血碑!
在他的感知中,这血碑不仅是镇压之物,更是一把“钥匙”!
一把连接着他体内暴走的盐脉、井下被封印的存在、以及那冥冥中牵引着他的宿命的钥匙!
他的左手,带着苏瑶点上的血珠和自身最后残存的生命力,狠狠地按在了血碑中央一个凹陷的、仿佛手掌印的痕迹上!
“嗡——!”
血碑剧震!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院落映照得一片血红!
碑上的符文如同活了过来,疯狂游动!古井之中,传来一声沉闷如雷、仿佛洪荒巨兽苏醒般的咆哮!
与此同时,唐守拙按在碑上的左手,皮肤下的盐晶脉络与血碑的光芒产生了诡异的交融,一幅幅破碎、混乱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脑海——
远古祭井: 身穿麻衣的巫祝,将捆绑的活人推入沸腾的盐井,井口喷涌出猩红的卤水……
郑三元狞笑: 一个穿着清代官服、面容阴鸷的男子,指挥着家丁将重物沉入井中,井壁渗出黑色粘稠的液体……
苏联钻探: 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员,将闪烁着幽光的仪器探入井底,仪器上刻着“CCCP”字样……
张瞎子坠井: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井边挣扎,最终落入黑暗,最后的目光充满了绝望与……警示!
这些跨越时空的碎片,交织着巨大的痛苦、贪婪和绝望,几乎要将唐守拙残存的意识撑爆!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血碑的激活,古井井口那翻涌的血雾之中,竟然缓缓浮现出了一片模糊的、倒悬着的景象——那似乎是……庞大的山城的倒影!
像是翻转模样。
但那个倒影中的城市,笼罩在永不消散的灰雾里,建筑扭曲,街道上行走着影影绰绰的非人身影,充满了死寂与诡异!
“井底……连着另一个倒立……山城?”唐守拙看着那恐怖的倒影,声音颤抖。
众人闻言顿感诧异,金副局长脸色铁青,他心里骇然,这郑家的古井,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闹鬼”之地,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连接着某个异常维度或深层空间的“裂隙”!
而唐守拙的盐化,正是这个裂隙被某种力量刺激,即将彻底打开的征兆!
唐守拙的身体在血碑光芒中剧烈颤抖,盐化与一股新涌出的、来自井下的诡异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冲突。
他站在血碑与古井之间,仿佛站在了生与死、现实与虚幻的交界线上。
下一刻,是彻底堕入井下的诡异世界,还是在毁灭前找到一线生机?
所有的答案,似乎都系于这块诡异的血碑和井下那未知的存在之上。
悬念,在这一刻被拉升到了顶点。
而与此同时,在离琵琶山不远的某条柏油公路上,林雪看着身边被特殊力场禁锢、陷入昏迷的韩正俊,对着加密通讯器低声汇报:
“‘钥匙’已获取,正在前往预定坐标。琵琶山节点已被激活,‘种子’已播下……接下来,就看‘园丁’何时收割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光芒。
而此时唐守拙的身体,成为了血碑与古井之间能量狂潮的焦点。
盐化的灰败色与血碑的暗红光芒在他体表交织、撕扯,每一次闪烁都带来骨骼欲裂的剧痛。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这两股巨力碾碎,意识在冰冷的“归墟印记”与暴戾的“盐煞呼唤”之间剧烈摇摆,濒临崩溃。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中,禹曈金光,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座灯塔,死死守住了灵台的一丝清明。
这缕金光,源自巫咸血脉最深处的坚韧,也与万象渊底那枚沉寂的星骸之卵有着微妙的共鸣。
此刻,这共鸣在外部极致压力的刺激下,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锚定”效果,让他没有立刻被撕碎。
“守拙!”苏瑶见他痛苦万分,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却被金副局长死死拉住。
“别过去!他现在是能量枢纽!贸然靠近会被卷入!”
金副局长声音嘶哑,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血碑和古井的变化。
他手中的一个微型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显示着此地磁场和能量场的极度混乱。
就在这时,唐守拙按在血碑上的左手,那由苏瑶精血点化的痕迹,与血碑本身的符文产生了更深层的交互。
不再是杂乱的信息冲击,而是一段极其清晰、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回响”,如同烙印般打入他的脑海:
景象一: 并非远古,而是民国!
一个穿着中山装、面容与郑三元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郑家某一代族长),带领着几个神情惶恐的工匠,将一块刚刚烧铸好的、暗红色的石碑(正是眼前这块!)艰难地立於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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