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十几息，那狂暴的震颤才缓缓平息。
二毛惊得筷子都掉了。
唐守拙盯着九宫格里仍在冒泡的红油，脸色从未如此难看：
“它在探我们…或者说，它留下的东西…会报信！”
老冯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缓缓提起玄铁剪，红油滴落，剪刃缝隙里，一点极其暗淡的青金色幽光一闪而灭。
他知道，那冰冷机械脸的背后，绝不是什么苏修特务那么简单——
那邪门的玩意儿，带着怨魂（张嘉芳？）的诅咒，还混着某种超越人世的诡异技术！
线索，指向更深、更黑暗的某处。
而他已经，被对方感知到了。
下次再碰面，恐怕就不是追踪，而是…猎杀。
唐守拙抬眼看看几人，
“要不，我们三个再去吊脚楼和废弃船厂转一圈?”
“要得！”
二毛率先拍桌，碗碟哐啷一跳，他眼中那股被七星岗命案和机械脸激起的狠劲儿又冒了出来，
“吊脚楼和破船厂，老子就不信翻不出点干货！那鬼地方肯定还藏着东西！”
老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用一块沾了桐油的旧布，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剪身，尤其是剪刃缝隙里那点几乎看不见的青金色幽光残留。
每擦一下，他脸上的横肉就绷紧一分。刚才那股顺着剪柄冲来的阴冷狂暴意志，让他心有余悸，但也更坚定了决心——这玩意儿，必须揪出来！
“老姜，”
唐守拙转向一直沉默抽烟的老姜疤，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寸，
“你路子野，人面广。刚才那青烟里闪出来的鬼影子——那大管道、仪表盘，看着像个啥子秘密基地的腔调。
你想法子，摸摸底，看能不能对上号。禹都周边，或者更远点，哪个厂矿、哪个废弃研究所，有这种‘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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