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张广福,一身便装也掩不住那股子挺拔的军人气质,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热情。
他大步迎上来,挨个用力握手、拍肩,嗓门洪亮:
“可算到了!路上辛苦!快,里面坐,菜都备好了,就等你们!”
众人被引入二楼一个临江的包间。
推开窗,混着柴油味和湿润水汽的江风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汽笛。
圆桌上已摆得满满当当:一大盆红艳油亮、铺满鲜青花椒和泡椒的“鲜椒跳水鱼”热气腾腾;砂锅里浓稠酱汁包裹的“黄焖甲鱼”香气四溢;土陶?子炖出的鸡汤金黄澄澈,鸡肉酥烂;还有切成透亮薄片的毛铁腊肉,肥瘦相间,咸香扑鼻……
一桌子的鲜香热辣,瞬间驱散了众人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
“来来来,都别客气!到了奉节,就是到家了!”
张广福作为东道主,率先举杯,
“这第一杯,给唐守拙、二毛哥、冯哥接风洗尘!一路辛苦!”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冰镇的啤酒泡沫溢出杯沿,清脆的碰杯声和着窗外的江涛声,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几轮敬酒下肚,肠胃暖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大家拉起了家常,说起岭场的变化,说起奉节旧事,三国趣事。
说起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部队生活。
“说起蒋参谋,”
张广福挑起大拇哥,脸上带着由衷的佩服,
“你们是不晓得,前年总参搞那个‘利剑’集训比武,科目那叫一个刁钻!我和啸海,”
他边说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秦啸海,
“我们俩铆足了劲,武装泅渡、山地渗透、战术对抗,样样不落人后,结果硬是没弄赢他!那家伙,脑子活,体力好,关键时候稳得住,真有两把刷子!”
秦啸海灌了口啤酒,抹了抹嘴角的泡沫,笑着接话:
“广福说得没错!蒋头儿是真厉害。不过广福你也别谦虚,你那手伞兵刀玩得,集训队里谁不竖大拇指?”
他转头看向唐守拙,眼神里带着回忆的暖意,
“广福刚来我们连那会儿,新兵蛋子一个,可那股子狠劲和韧劲,看着就让人想起小时候的你,唐三!看着就亲。”
张广福也看向唐守拙,感慨道:
“是啊,守拙。啸海那会儿老跟我提起你,说你去了煤矿,好几年没见着了。他第一年探亲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坐了半天的车颠到奉节兴冲冲跑我家来。你猜他干啥?”
张广福故意卖了个关子,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娃儿书(小人书),啪地拍我面前,眼睛瞪得溜圆:‘广福!快看!这上面画的是不是真的?就你们家门口那事儿!’”
众人被他的描述吸引,都好奇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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