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图的形态,竟然与他之前在令牌石峰内部“看”到的、镇压“盐龙”核心区域的残缺符文轨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看到那熟悉的星图轮廓,唐守拙的意识如遭重击!
原来一切早有定数!
眼前这位酷似他的中年男子祭师,在接任之时,便通过那面神秘青铜镜,激活了源自西方金山祭师的血脉烙印!
当年他并非仅仅为了躲避一场毁灭家园的天灾而带着族人藏入地下,更深层的使命,是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处,维系这股传承自古蜀的血脉,并守护着这与地脉盐龙息息相关的秘密!
这地穴并非仅仅是避难所,更是一个跨越时空的、精心选择的节点!
一个在特定时间(灾难降临)、特定地点(蕴含强大盐脉能量的高原)、为了守护特定之物(金山传承、地脉秘密)而锚定的安全屋!
那道在令牌石峰前将他引来的星门闪电,它最终的“目的地”指向十万大山的深渊!
而眼前这位金山祭师所守护的星图秘密,正是开启那深渊之门的关键拼图之一!
引我来干啥呢?
答案的另一个侧面已经浮现!
禹王符引他至此,不单是让他见证血脉传承,更是要向他揭示这跨越时空的守护链条!
他需要接过的,不只是古祖蜀祭师和金山祭师的意志,更是这守护星图秘密、维系地脉平衡、对抗(或沟通?)那未知威胁(如蛇尾主人) 的千古职责!
第三道时光之门(暗金色,透着青铜的威严与压抑)
万年之后,昆仑地底,这支完全掌握一目上神铸造技术的“金山后裔”,躲过了绝世冰冻和滔天洪水,遵循上古一目阿鲁的派来的使者‘娜姿’(使者头盔面上是二个发着探照光束的观察孔,后裔们依此制作了纵目面具)指引,分三路寻找繁衍之地:
一路向西:远赴西方,沿途坎坷终抵两河流域;
一支东南:蜀海水退,金山后裔在盆地西北边缘建立“古祖蜀国”;
一支逐日:过黄河,一部融入中原部落;一部继续逐阳,拙舟渡海......
下山时,祭坛在雷暴中崩塌时,老祭司将最后一块刻着夔纹的金铜鱼按进继承者掌心。
“记住,你和你的传承都是雪山与大河的儿子——去太阳升起的地方,找一个额生龙纹的人。”
身后是冰封的昆仑祖地,东南方黑压压的迁徙队伍正劈开巴颜喀拉山脉,像一道渗血的爪痕撕向山脚平原。
不久,平原祭坛的青铜神树下,古祖蜀国建立!
三万年后,随着冰川继续融化,洪水再次泛滥。
古祖蜀国最高祭师抚摸着凫启的脸颊惊叹:
“太像了…竟与黄河壁画上的鲧一般无二!”
巫师跪呈龟甲:
“中原分支传讯,鲧王九堵洪水而九溃,正广召神裔助战。”
蜀王突然扯断胸前的金铜鱼链——半枚鱼币在凫启颈间闪过暗金流光。
“带着蜀地的盐壤与我们的血脉,去成为他的儿子。如你祖颛顼!”
抵达黄河边,河伯的啼哭冻僵了随从的血管。
蜀.凫启怀中的金铜鱼突然发烫,夔纹游动如活物。
“合二为一,方使那招…”
他猛然想起昆仑祭司的预言,将鱼币按向冰封的黄河。
刹那间冰面金纹爆裂,竟化作双头巨鳖托起行旅——对岸治水民夫的惊呼震裂云霄:
“鲧!河精显灵了!”
鲧王赤足奔来,兽皮袍上还沾着息壤的泥点。
看清凫启面容的瞬间,他手中半枚金铜鱼嗡鸣脱手,与少年颈间鱼币凌空咬合!
祥光如云喷涌,盘旋成首尾相衔的金色鱼龙。
鲧王颤抖着抚摸青年与自己如复刻的眉骨:
“天赐我儿!此乃禹兆!”
他解下治水玉圭放在凫启手中时,黄河浪头第一次温顺地垂下了头颅。
青年的禹(凫启)回头,那张脸与唐守拙惊人相似!
第四道时光之门(青灰色,弥漫着硝烟与血腥):
东夷师起!
商王一连二百年征战古祖蜀国,破城后活人血祭,焚城百日!
残阳把青铜纵目面具的裂痕染成血管状。
唐守拙‘浮’在半空,眼前一片火海。
商军的火把捅破古祖蜀国最后一处祭坛地宫时,青铜神树正在熔融。
树梢悬挂的黄金太阳轮像垂死者的泪滴,坠入血泊中嗤嗤作响——那是西方金山文明最后的叹息。
“不留祭器,不存史册!”
“不留祭器,不存史册!”
“不留祭器,不存史册!”
商王亲卫的饕餮纹盾砸碎青铜纵目像的瞬间,象牙白塔基座下突然传出八千枚玉璋齐碎的爆鸣!
音波震得屠戮者踉跄倒地,却见烟尘中升起一道盐晶凝成的灵蛇虚影,蛇吻大张吞向商王。
当商王将玄鸟旗插进蜀王头骨时,旗杆突然滋生雪白盐花。
盐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噬青铜旗顶,吞噬处浮现出鱼形凹痕(金铜鱼轮廓)。
“妖术!”
东商巫祝尖叫着斩断旗杆,断裂处喷出的却是裹着金沙的卤水......
大巴山隘口,向东逃逸人群里,青年祭师凫尘的袍摆浸透古蜀族人血浆,每踏出一步就在焦土上碾出半枚鱼形血印。
“东!”
“快入米仓道!”
他嘶吼着扯断颈间玉琮链,碎玉划破掌心。
他吼声劈裂流矢的尖啸,断杖捅穿追兵喉咙时,青铜冷光映出与唐守拙九分相似的颌骨线条——只是更瘦削,像刀锋刮过的山脊。
追兵的青铜钺劈向凫尘后颈!
他反手用断杖格挡,杖底暗藏的巴蛇鳞片(守拙胎记原型)突然灼红!
鳞片烙进钺刃的刹那,商军巫祝的龟甲“咔嚓”裂开,显出谶文:
“盐煞醒,巴蛇归,三千年后巫血沸”
凫尘趁机将断杖插进岩缝,盐泉如瀑喷涌,在落日中凝成横跨峡谷的盐晶断龙闸......
焚城第九十九日,少年巫僮咸(蜀祭师凫尘亲弟)爬进融毁的青铜作坊废墟。
他在浇铸坑底摸到半块未熔的纯金纵目面具残片,瞳仁位置嵌着粒粒金砂——正是初代金山祭师从昆仑山带来的“地心金种”。
他跪拜转身,向东绝尘而去。
“金种不绝…蜀东为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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