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海看着大家吃得酣畅淋漓,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又招呼道:
“来来来,莫光吃鱼,尝尝这泡椒藕丁,爽口!地道得很!不够再加鱼,管饱!”
他洪亮的声音和烤鱼的香气一起,在这小小的店铺里弥漫开来,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红油如同熔岩在粗陶烤盆里缓缓沸腾,焦香的鱼皮下是吸饱了浓郁汤汁的豆芽、魔芋、竹笋和鲜椒。
霸道而奇异的香味混合着辛辣与某种清冷的草木气息,蛮横地冲刷着味蕾,让人汗出如浆,却又欲罢不能。
唐守拙扯过餐巾纸,用力擦了擦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
这汗,一半是辣,一半是油锅下更深沉的、不可言说的……悸动。
那“味道”不仅刺激着味觉神经,更像带着无数微小的符印,钻入他的血管,与松果体深那颗沉寂的星骸死卵产生了某种难以名状的…震荡!
“长江叔,”
唐守拙举起扎啤酒杯,声音带着一丝强自镇定的嘶哑,
“你这手艺硬是没得说的!不摆了!今天这味儿……比小时候吃到的,还要……还要勾魂!”
他用了个极其贴切,又让内心警铃大作的词。
秦长江端着一盘油亮诱人的凉拌折耳根过来,‘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中央,油腻的脸上笑开了花,粗浑的嗓音带着隐秘的自得:
“哈哈!三娃,你吃得出门道!今天这鱼……不是老子弄的!”
他大拇指一翘,指向一直端坐主位、沉默如石像的秦老爷子,
“是你秦大爷!听说你们几个娃儿要来,他老人屋头亲自去后头小仓里,翻出老坛料子,给你几个——码!的!味!!!”
“嘶——!”
二毛和老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能让秦老爷子这种“巫门宿老”亲自出手码味?
这顿饭的意义瞬间拔高到传说级别!
二毛脸都激动得发光,唰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捧着满到几乎溢出来的白酒土碗,恭恭敬敬地举到秦大爷面前,腰弯得几乎成九十度:
“秦爷!亲爷爷!!我的妈老汉都没尝过您老亲自码味的菜啊!受我二毛一敬!
能吃到这烤鱼,是祖宗十八代积了大德才有的福气!
守拙这狗东西从小就有福,今天总算把我也带上了,他不晓得在我耳边叨叨过好多次您老的烤鱼,每次都馋得我淌口水!眼气得我几天几夜睡不着!”
这马屁拍得震天响,带着底层人的夸张真挚,实在是让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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