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根深褐色、覆满锈痂的巨桩楔死江底。
样式……赫然与万象渊深处的SG-3钻针如出一辙!
最可怕的是,其中一根系满锈蚀的桩脚,一坨粘稠如沥青、泛着幽绿荧光的“活物”,正像蛆虫般缓缓蠕动!
“嘎吱…嘎吱…”
那啃噬锈铁、扭绞金属的微声,穿透淤泥与江水,直刺脑海!
腥臭之源,正是此物!
“是它!”
唐守拙声音淬冰,
“滩子口的残根…未死!靠吸食‘斩龙钉’的凶煞和辐射续命!”
二毛脸刷地惨白:
“还……还连着?!它在啃那……”
“不止啃!”
唐守拙撤了禹曈,心悸更甚,
“是在转化!把斩龙钉的污染……变成更可怕的活物!那臭味,就是它排的毒!”
盐虱裹焦尸……吞噬一切的渊底盐潮!
九渡口这点“污秽”,虽远不及渊底浩劫,却同出一源!皆是苏俄亵渎盐煞、污染地脉之孽胎!
“滩子口必须筛查哦!”
唐守拙斩钉截铁,
“九渡口只是开始!钉不拔……这地下的盐祸,迟早爆发!”
形势已不容片刻拖沓!
“走,老板结账!”
江风裹挟着水汽与铁锈的腥味,吹得人衣袂翻飞。
唐守拙和二毛站在裸露的河床上,脚下是混杂着煤渣与盐晶的泥泞。
远处发电厂烟囱的剪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渡轮的汽笛声沉闷地回荡。
“呱——!”
一声凄厉嘶鸣当头压下!
抬头——只头奇大的黑鸦落于残栏之上!赤红如血的眼瞳冰冷注视……
喙中叼着一小块幽蓝闪烁的东西——分明是盐晶碎屑!
“血瞳乌鸦叼盐晶?!”
二毛猛抽一口冷气。
唐守拙心头沉落谷底。
盐神庙……万象渊……灾劫不祥之兆……今复现于此!
二毛手中的盖革计数器早已收起,他正蹲在一块半浸在江水中的巨大玄武岩旁,手指摩挲着上面新近显现的八卦甲纹。
那纹路深嵌石中,流淌着道光年间的河道密档光影,冰冷而沉重。
“守拙,你看这,”
二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唐守拙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禹曈放出,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收缩,视野穿透了岩石表面的物理形态,捕捉到更深层的东西。
那深层里面并非仅仅是刻痕,更像是一种能量的淤积点,一种被强行烙印在地脉上的“伤疤”。
他抬头顺着二毛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黑黢黢的是铁路延伸进山坳的拐弯处,也是之前炁脉沙盘中显示斩龙钉半枚钉身的位置。
“咸丰禁碑和道光密档,不只是它们...”
唐守拙的声音低沉,
“这石头上,还有张献忠屠川时的压胜文。血煞之气太重了,和苏联人埋下的东西搅在一起,像一锅滚烫的毒汤。”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江岸边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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