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封门!太球冷了,找木头生火
老冯嘶吼着扳动液压阀。
十二吨重的铅门轰然闭合,将追击的熵脓挤压成门缝里蠕动的黑色菌膜。
基地内弥漫着核冬天般的死寂。
应急灯管间歇闪烁着血光,在布满锈蚀管道的舱壁上投下巨大蛛影。
那些五十年代年张贴的俄文标语「СЛАВА ПРОГРЕССУ」(荣耀归于进步),已被某种爪痕撕成诅咒的符咒。
弹药推车架停在反应堆废料池旁。
火堆燃起黑烟。
二毛剥开彭刚染血的军装——断裂的肋骨戳出皮肉,豁口处竟嵌着半片刻满魔纹的磐壳碎片!
火锅牛油绷带只能吊三炷香的命...
老冯将最后半瓶江津老白干淋在彭刚的伤口上,酒精接触青铜的瞬间腾起冰蓝色磷火:
得把这片鬼东西抠出来!
在基地那略显昏暗的舱室里,临时搭建在弹药推车架上的 “病床”,俨然成为了又一个惊心动魄的风暴中心。
唐守拙的身躯在厚厚的防辐射毯下,不受控制地痛苦扭曲着,好像正遭受着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
他的眉心,那枚形似玄龟烙纹的区域,此刻宛如一场恐怖风暴的核心。
他的胸腔正透出巫罗遗留的碧绿幽光。
七根盐神经索如活蛇般钻出皮肉,末梢的熵减盐球疯狂旋转!
墨黑如深渊原油的魔气,与灼热如地心熔髓的混黄煞气,在其中疯狂地交缠、撕扯、炸裂,每一次剧烈的能量对撞,都像是一场微型的宇宙大爆炸。
周围悬浮着的辐射盐尘,如同受到惊吓的虫豸,在这股强大能量的影响下四处暴走,纷纷朝着唐守拙的身体扑去。
然而,在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情地灼烧湮灭。
而这屏障的源头,正是老冯那枯瘦且悬停在空中的右手食指指尖。
一滴殷红如宝石的精血,正悬浮在老冯指尖下方,它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旋转、拉伸,最终凝练成一个散发着幽微红光的微型九宫血罗盘。
罗盘的指针,像是一只濒死的飞蛾,不顾一切地疯狂扑打着,始终死死指向唐守拙紧闭的眼帘之下。
透过守拙那层薄薄的眼睑,隐约能够窥见令人震惊的景象:
在他的印堂之中,瞳目以内,禹天茶室惊魂一幕里的夔龙纹图腾,正发出无声的咆哮,不断地坍缩、重构,如同在经历着一场痛苦的蜕变;
而在他的大脑深处,无尽的裂变喷涌出神农架野人擎举的镇世磐碎片虚影,那虚影带着一种足以压垮苍穹的恐怖威压,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碾碎在它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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