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绝望到非人的哭喊猛地打破了寂静!
是老冯!
同时,走在最后的二毛身影在浓雾中猛然扭曲,他双眼血红,状如疯魔,身体剧烈抽搐,双手拼命向前抓挠,仿佛在浓雾中看到了地狱的景象!
“血……全是血……那井口的……活吞了……妈!妈!你回头看我一眼啊!”
他的头盔“当”一声掉下,在寂静中坠向无底深渊,连回音都被吞噬——他彻底陷入自己童年惨剧的永恒梦魇!
紧接着,是老二毛压抑到极点的呜咽。
“秀儿……我的……好妹妹……”
这个棒棒军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竟要朝前跪下!
他浑浊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恐惧和心碎,
“……怎么……怎么在背上……妹子……哥哥的腰牌……别……别咬哥哥脖子……都是……都是血咒的印子……”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后颈,好像真有一个冰寒滴血的孩童缠在上面啃噬!
二毛坠入了亲人惨死的终极噩影!
突然刺骨的寒意瞬间被灼热代替!
他站在一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地下军工厂熔炼核心。
脚下是发红发烫、刻满巨大巫咸符文的金属网格平台!
眼前,矗立着一具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与丑陋的未完成巨构体——仿佛将恐龙骨架、蒸汽锅炉与克苏鲁血肉强行嫁接的苏联实验型‘吞山者’机甲!
其胸腔核心是一个剧烈旋转的紫黑色能量旋涡!
“嗡——!”
一道裹挟着强烈精神干扰的、嘶吼着俄语计数指令的警报响起!
机甲核心突然射出数十条布满吸盘与合金倒刺的机械触腕!
触腕无视物理阻挡,瞬间刺穿了军工厂的厚重岩层穹顶!
二毛惊恐地抬头——他看到岩石在触腕刺入处诡异扭曲、虚化!
岩层变成了半透明的、流转着青金色光晕的液体!
是液态化的山脉炁脉!
“不——!!!”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并非为自己,而是他清晰地“看”到:
那些冰冷滑腻的机械触腕正在贪婪地、暴虐地将这条山脉的“骨髓”——青金色的巫咸地炁精华——如同吸管啜饮果汁般疯狂吮吸!
被吸食的部分变成了污浊的死灰色!
山脉肉眼可见地“枯萎”!
核心处那尊供奉着模糊人首蛇身石像的古老祭坛——那是唯一的巫咸遗存,在疯狂震颤中布满裂纹!
“那是……玄龟爷爷的脉啊……!”
他童年的记忆碎片中老人讲述的山神传说与眼前亵渎的画面疯狂对撞!
同时,他右手掌上一处早已平复的、不起眼的旧伤痕“拆”,那是当年在军工厂意外被高能辐射泄露灼伤,骤然发亮、滚烫!
烙印下一个扭曲的、与机甲核心能量旋涡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竟然是那次地脉吸收实验的……无意中携带了污染坐标的“活体见证者”?!
而在唐守拙后面的彭刚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背靠着冰冷的岩壁,身体僵硬如铁,脸色却煞白得如同盐雕。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角和脖颈青筋暴突,像似在与无形的巨锤对抗!
他的眼瞳时而扩散如同深渊,时而又收缩至针尖大小!
在混乱的视野边缘,他“看”到了自己——全身爬满了暗红闪亮的诡异符文,狰狞扭动,皮肤下骨骼变形,五指暴涨成覆盖鳞片、扭曲如钩爪的肢体……
被万象渊深处某种存在发出的、带着黏腻湿滑感和无尽吞噬渴望的低语....
疯狂蛊惑着!
“来……归宿……力量……挣脱……束缚……”
那低语诱人而疯狂,撕扯着他的意志!
——彭刚直面血脉彻底异化失控、乃至被渊底魔神同化的最深恐惧!
一瞬间,整个众人共享的 “意识陷阱” 空间,如同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攥住,变得粘稠如胶冻一般。
这种粘稠感,不仅作用于实体,更像是渗透进了每个人的意识深处,让人举步维艰,思维也仿佛被黏住,变得迟缓而混乱。
空间里,刺鼻的气味如恶魔的触手,肆意钻进众人的鼻腔。
那是刺鼻的硝烟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火纷飞;
冻土的金属腥气,带着西伯利亚无尽冰原的冷酷与肃杀;
辐射的灼热气息,混杂着令人胆寒的危险信号;
还有一种类似腐肉发酵的古菌孢子臭味,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腐朽深渊,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冰冷的数据流如锋利的冰刃,毫无征兆地冲击着众人的感知。
血腥的矿难碎片,像是恐怖电影的片段,在眼前不断闪过,矿工们绝望的面容、喷涌的鲜血,每一幕都冲击着视觉神经。
暴虐的吸炁画面,充满着诡异与邪恶,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黑手,正贪婪地摄取着生命的能量。
而濒死矿工的残喘哀嚎,更是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阈值,让众人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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