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拙原本在下攀过程中扯裂了乱葬岗受伤手指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缓缓渗出手套的裂缝,突然他脚下一滑,左手下意识扶着旁边的岩体。
就在就在左手血滴接触到岩层的瞬间,好似触发了某个古老而神秘的机关,原本寂静无声、波澜不兴的岩层裂隙,陡然间泛起了钴蓝色的螺旋纹。
那纹路如同深海的漩涡,一圈圈的涟漪,恰似湖面被投入巨石后泛起的水波,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荡漾开来。
众人见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盯着眼前这奇异得超乎想象的景象,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然而,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踵而至。
那些在钴蓝涟漪波动中涌出的,并非是人们所熟悉的水分子,而是禹安厂 1962 年反坦克火箭弹镀铬工艺手册的声波残影。
这些残影如同虚幻的幽灵,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在守拙的血液与岩层产生共振的刹那,一阵强烈得如同海啸般的冲击感猛然袭来。
他的耳蜗共鸣腔中毫无预兆地突然灌入了禹南第三军医大学 1969 年人体辐射实验的次声档案。
那股声音,裹挟着铁锈般的刺鼻味道,带着强烈的震荡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二十一世纪的血珠与五十二年前渣子洞混凝土里死囚的冷汗,紧紧地焊接在了一起,就像被某种神秘力量赋予了生命,竟突然从守拙的耳朵内实体化射出,在岩壁上化作了三点钟方向的无形钻头。
随着钻头与岩壁的碰击,猫虎石兵工厂地下靶场的水银蒸汽图像赫然显影,竟然是用兵工厂1973 年膛线磨损仪解码的《禹都龙门阵活体年鉴》。
接着那水银蒸汽年鉴,在此时竟如同光纤一般,闪烁着奇异而神秘的光芒,它将禹城牌手表厂 1968 年销毁的钛合金擒纵轮断齿序列,清晰地投射在对面七米外的溶岩屏壁上,形成了一副巨大的电影屏幕。
那原本应该深埋在岁月尘埃中的机械部件细节,此刻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每一个断齿的形状、位置,都分毫毕现。
这一连串的触发、反射、投影,把众人搞得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疑惑,无数个疑问在心头盘旋。
这纹身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何会与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事物产生联系?1973 年的膛线磨损仪、1968 年销毁的手表部件,它们和《禹都龙门阵活体年鉴》之间,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溶岩屏壁幕上的投影,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着:
“这都啥子跟啥子嘛?啷个这么多怪头怪脑的事哎……”
熊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看来我们卷入的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王德彪则一脸迷茫,挠了挠头说:
“我现在是彻底冬瓜了,这些东西之间能有啥联系啊?感觉脑袋都要想炸了。”
唐守拙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投影上,神色凝重。
他感觉要将这些线索梳理清楚,找出其中隐藏的逻辑,谈何容易。
此时,峡谷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岩壁上刚才在山顶上看见的那巴蛇图腾,
此刻正两眼精光地注视着他们。
那目光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直击灵魂深处,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众人被巴蛇图腾那精光闪烁的眼神迷得晕头转向、思绪纷乱如麻之时,一声惊雷般的大吼突然在耳边炸响。
王德彪的一名手下,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脸上满是震惊与激动,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快看,洞里还有图腾!”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众人那已然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一阵发麻。
众人猛地回过神来,如同从一场迷幻的梦境中被硬生生地拽回了现实。
他们迅速转过头,顺着那手下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溶洞的深处,在那昏暗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另一幅图腾的轮廓。
众人小心翼翼地步入洞中。
洞中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好似夹杂着岁月的沉淀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布满了碎石和青苔,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滑倒。
当他们终于绕过洞中的一处巨大岩石时,入目之处,是一片死寂的水潭。
水潭面积不大,却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冰冷的气息。
潭水表面看似平静无波,仿若一面平滑的绸缎,可凑近细瞧,便能察觉到其下暗藏汹涌,丝丝缕缕冰冷刺骨的气息不断逸散,顺着众人的鼻腔、毛孔钻进去,令他们浑身寒毛直竖。
水潭四周,钟乳石和石笋交错林立,形态各异。
在昏暗的光线中,它们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守卫,守护着水潭的神秘。
众人站在水潭边,眼中都流露出一丝不安和好奇。
那图腾在幽微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神秘的幽灵,静静地蛰伏在黑暗之中。
王德彪神色凝重地转头,对着唐守拙说道:
“依我看,这应该就是大伯口中提到的那个洞子。听村上的老人们讲,以前他们瞧见有部队的人来过这峡谷附近……”
话还没说完,王德彪手下那叫陈虎的,像是瞧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突然手指着头顶的钟乳石尖叫起来:
“这是和三九施工队失踪点一样的酉水溶盐!”
“是吧,都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到?
王德彪那群人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去。
就在这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盐笋折射出的倒影里,王德彪的手下们竟个个长着两张脸,那画面犹如来自地狱的惊悚场景...
这时,眼尖的唐镇帛则在水潭边缘发现了一件半埋在泥沙里的潜水服。
他赶忙走上前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拽出。
在一点点清理潜水服表面厚厚的污垢时,镇帛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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