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转头,目光扫过众人那满是惊恐的面庞,声音尽量沉稳,可其中的凝重却怎么也藏不住:
“大伙都看到了,这老宅藏着的秘密,怕是深不见底。这些盐尸,说不定就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线索,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千万别轻举妄动。”
此时,四周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屋内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每个人的身心。
众人听闻唐春娥的话,脸上皆是一片凝重。
唐镇帛眼睛死死盯着那探入古井的红绳,像是要把这诡异的一幕看穿。
“姑,你说这红绳连着盐尸,又伸进古井,这古井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唐守拙此刻已从之前的虚弱中缓过些劲儿来,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盐尸,一边看一边说道:
“姑,你们看这盐尸的状态,保存得如此完好,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这红绳,说不定和盐尸之间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他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试图从这些诡异的线索中理出一丝头绪。
一旁的会计,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
“要不…… 咱们还是报警吧,这事儿太邪乎了,咱普通人可应付不来。” 他眼神中满是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仿佛只要离这些盐尸远一点,就能远离危险。
唐春娥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报警?且不说警察会不会信这些,万一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咱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得查个水落石出。”
她顿了顿,抬头望向那深邃的古井,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现在,咱们得想办法弄清楚这红绳下面连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裹挟着井底令人作呕的腥膻味,吹得众人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
刹那间,屋檐下悬挂的铜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齐刷刷转向坤位,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
唐守拙抬眼望向古槐,只见枝条在风中剧烈颤抖,抖落的并非槐花,竟是细碎的盐粒子。
这些盐粒在月光下闪烁,折射出奇异光芒,竟在夯土地面上拼凑出西里尔字母的倒影,神秘而又莫测。
古井中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沉重的叹息。
“井里有东西在哭!”
会计突然惊恐地大喊,指向井口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大家的目光在盐尸、古井与唐春娥之间来回游移。
王德彪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试图给自己壮胆,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老冯和二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惊愕如出一辙,平日里的沉稳与干练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王伯则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堵住了嗓子眼,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颤抖。
会计躲在王德彪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满是惊恐。
唐春娥手中的桃木剑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自动校准至西偏北 37 度,而这正是从老宅到云阳张飞庙地下工事的精准方位。
唐春娥看着众人惊恐的模样,心中虽也担忧不已,但她深知自己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大家别怕,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些,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应对。现在,我们需要齐心协力,弄清楚这些盐尸背后的真相。”
说着,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在那七具盐尸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缓缓凑近盐尸仔细查看。
只见盐尸的面皮被井盐蚀成蜂窝状,千疮百孔,看着极为可怖。
可唯剩唇上一抹朱砂,艳如新血,在这昏暗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唐春娥心中一凛,她知晓,这正是当年殉葬童女的显着特征。
她又将目光移至每具尸身的锁骨处,果不其然,皆钉着青铜移煞钉,钉尾坠着郑家盐号的铜钱。
那铜钱上的 “光绪通宝” 四字已长满绿毛,岁月的痕迹斑驳可见。
唐春娥眉头紧锁,低声说道:“郑三元造孽,拿童女骨血养盐脉。”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哗然,满脸怒容,忍不住骂道:“这郑三元,简直丧心病狂!”
老冯和二毛对视一眼,眼中怒火熊熊,满是对郑三元恶行的愤慨。
王伯则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难怪村子里这些年怪事不断,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春娥果断出手,猛地扯开盐尸残破的衣襟。
就在这时,盐尸锁骨处青铜钉表面骤然浮起全息投影,竟是 1956 年 5 月 13 日《真理报》的片段。头版上,失踪的科拉超深井负责人伊万诺夫的黑白照片格外醒目。
铜钉上的绿毛在清冷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好似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在窥视。
唐春娥眉头紧皱,用银镯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枚铜钱细看。这一看,她脸色骤变,原来绿毛下竟藏着一圈极小的篆文。
这些字迹并非寻常汉字,而是巴蜀古巫觋祭祀时所用的殄文 —— 她曾在唐家祖传的《盐经》残页上见过类似符号,据记载,这是沟通幽冥的禁咒。
“这… 这是‘饲龙咒’!”
她不禁脱口而出,指尖因震惊而微微发颤,铜钱 “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
铜钱滴溜溜地滚到井沿裂缝处时,那绿毛竟突然暴长,如同活物一般,在青石板上迅速蚀出蜿蜒的血痕。
众人定睛一看,那血痕竟与张瞎子当年在煤矿绘制的《逍遥游》残图完全重合,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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