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指尖刚触碰到帛书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如遭雷击,猛地闪过一个画面,仿佛真切地听到今年母亲病榻旁的铜盆发出 “叮咚” 一声脆响,那正是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吐出的最后一口血痰落盆的声响。
这熟悉又惊悚的声音,似一把冰锥,瞬间扎进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也在刹那间湿润。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指尖刚触到帛书边缘,那盐棺便陡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的刺耳的嗡鸣声。
棺底渗出的猩红液体竟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张瞎子那张被矿井瓦斯熏烂半边的脸。
煤灰味裹着临终的诅咒扑面而来:
“龟儿子!莫动巫咸国的因果!”
唐守拙惊得指尖如触电般迅速收回,口中竟泛起父亲矿难时的铁锈腥气,那是死亡与绝望交织的味道,令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守拙!”
唐春娥苗刀横斩,刀风劈开血雾。
她佝偻的身形挡在侄儿前,银镯撞出刺耳鸣响:
“张世玄!阴魂不散就想拖唐家垫背?”
血雾中的虚影扭曲尖笑:
“唐春娥,真当血契是儿戏?这小子碰了帛书,巫咸国的诅咒活过来,你们全得填盐井!”
高主任眼瞅着林雪探出的能量仪,仪器屏幕炸开的雪花里竟浮出甲骨文状的脉冲波形。
“唐工,这能量波动…像某种生物电场?”
张广福直直看着张瞎子,喃喃自语...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盐棺的震颤突然停止,血雾中的张瞎子虚影消失无影...
这时,唐守拙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气如汹涌的暗流,将他紧紧笼罩,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分毫。
看着唐守拙冷得发抖,秦啸海取下自己军用铝壶,
“三娃子,喝口驱寒。”
壶口花椒热气中,唐守拙瞥见壶底沉着一枚锈蚀的青铜钱——纹路与他九岁在卤井摸到的那枚完全相同!
热水入喉的暖意刚达胃囊,唐守拙立马觉得刚才僵硬的身子就恢复活力。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地宫内原本就有些刺鼻的腥咸味陡然浓烈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咸湿的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让人几近窒息。
张广福全神贯注地盯着盐棺。
突然,他胸前佩戴的浑天仪毫无征兆地飞速转动起来,发出 “嗡嗡” 的声响。
“棺底有夹层!”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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