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龙铭记于心!绝不敢忘!”龙曜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另外,”虚影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今日之事,不得向我儿透露半分。他若问起,你自行斟酌解释。若泄露本尊降临之事……后果自负。”
“明白!小龙明白!绝不敢多言半句!”龙曜赶紧应下。
交代完毕,那道金色虚影不再停留,微微一晃,便重新化作一粒微不可察的金色光点,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远处依旧昏迷的万长庚的眉心识海,消失不见。
随着虚影的消失,那股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也骤然消散。
龙曜不敢有丝毫怠慢,也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势,连忙连滚带爬地来到万长庚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下万长庚的状况,发现虽然外表看起来凄惨,内腑也受创不轻,但根基并未受损,性命无忧,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连忙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龙眼大小、通体莹白、散发着浓郁生机和药香的丹药——这是他珍藏的上界灵丹,疗伤圣品!他小心翼翼地用精纯的灵力将丹药化开,缓缓渡入万长庚口中,并用自身温和的圣力引导药力,滋养修复着万长庚受损的经脉和内腑。
做完这一切,龙曜才轻轻抱起昏迷的万长庚,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般,脚步轻缓地绕过桃树,走向后方一间雅致的竹屋。他将万长庚小心地安置在铺着柔软兽皮的竹床上,盖好锦被,自己则恭敬地侍立在一旁,不敢离开半步。
一天之后,万长庚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头顶翠绿的竹制屋顶,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却惊讶地发现,身上那原本撕心裂肺的剧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体舒泰、精力充沛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破烂染血的衣物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用料考究、触手柔软丝滑的月白色长衫。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被那龙圣一巴掌拍成重伤,昏死过去了吗?难道……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可这竹屋、这床铺、这身体的感觉,又不像是阴间啊?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际,一个恭敬中带着几分殷勤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公子,您醒了?感觉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万长庚循声望去,只见那位昨日还威严莫测、出手狠辣的“龙圣”前辈,此刻正垂手恭立在床前,脸上带着和煦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虽然他的左脸颊似乎还有些不自然的微肿,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暗纹锦袍,但整个人的气质,与昨日那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前……前辈?”万长庚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挣扎着想坐起来。
“哎呦!公子您躺着就好,千万别动!”龙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住万长庚,动作轻柔得仿佛在伺候老祖宗,“公子折煞小龙了!万万不可再叫前辈!昨日是小龙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海涵!”
万长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谦卑弄得一头雾水,更加茫然了:“前辈何出此言?昨日是晚辈误闯宝地,冒犯在先……”
“不不不!是小龙的错!全是小龙的错!”龙曜连连摆手,态度诚恳得近乎卑微,“公子,您叫我龙曜就好,或者……叫小龙也行!千万别再叫前辈了,小龙承受不起啊!”
让万长庚叫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父亲还大、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小龙”?这实在太怪异了!他犹豫了一下,折中道:“这……这如何使得?要不……晚辈称呼您为‘龙叔’,可好?”
“龙叔?”龙曜眼睛一亮,似乎觉得这个称呼既显得亲近又不失尊重,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这个称呼好!公子真是折煞小龙了,那就依公子,叫龙叔吧!”
扶着万长庚在竹屋客厅的玉桌旁坐下,龙曜亲自端来一碗散发着清香、显然是用珍贵灵材熬制的羹汤,和一些精致的点心,态度恭敬地摆在万长庚面前。
“公子昏迷了一天,想必饿了,先用些清淡的食物垫垫肚子。”
万长庚看着眼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龙曜,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他接过羹汤,道了声谢,忍不住问道:“龙叔,您……认识家父?他……现在何处?”
龙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追忆之色,避重就轻地说道:“是啊,我与你父亲万青山,当年也是在这方秘境世界中相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呵呵……”他干笑两声,掩饰住眼底的一丝尴尬和惧意,绝口不提自己当年被万青山收拾得有多惨,“后来,你父亲天纵奇才,通过了秘境深处‘凤蝶族’设下的终极考验,得到了莫大机缘,便破碎虚空,飞升那传说中的仙界去了。他离开之前,曾特意嘱咐过我,若是日后有缘见到公子,定要替他好生照料。”
“飞升仙界……”万长庚心中一震,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证实,依旧心潮澎湃。父亲果然已经走到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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